沙皇一口气吞下了整个波兰,同时还从土耳其人那里步步紧逼,割让了克里米亚和比萨拉比亚,已经冲到了多瑙河流域。
现在的奥地利和俄罗斯拥有着漫长的边境线,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感受“如芒在背”的压力。
而且,任何一个智商正常的人都知道,沙皇同样拥有着无比饥渴的野心,绝对不会比当年的拿破仑皇帝更小。
于是拉帮结伙共同遏制俄国的进一步扩张,就立刻成为了奥地利的头等大事,1814年是如此,1830年自然也还是如此。
只要艾格隆不表现出对奥地利的明显敌意,那么多作为一个不接壤的大国,他在奥地利的眼中就不具备沙皇那样的威胁。
正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艾格隆故意让特蕾莎来对奥地利泄密,以此来显示自己的宫廷当中,亲奥地利一派“坚不可摧”,绝不会主动和奥地利为敌。
梅特涅老于世故,自然会清醒地看到这一点。
而且,以艾格隆对他的了解,他也绝对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会主动站出来,支持英国和法国人针对比利时的建国倡议,以此来得到大国的“面子”。
之后,只要他利用他自己和特蕾莎的旧关系,就可以继续维护和奥地利的友好,进而继续分化神圣同盟,让它在暗中名存实亡了。
分化对手再一一击破,这是唯一的胜利之道,单枪匹马去面对所有敌人,固然悲壮但结局只能是鲁莽的死亡,这一点艾格隆自然心知肚明。
在夫妇两个人简短的对话之间,他们已经达成了默契,而接下来,在众人的注目当中,他们一起走到了大厅的中央。
经过了侍从们的清理,眼下大厅已经非常空旷,乐师们也都已经整装待发,只等陛下夫妇翩翩起舞。
大型宴会自然少不了舞会,夫人们争奇斗艳自然也是为了这一刻,情场浪子们猎艳也少不了它,它是这个时代社交的核心,此时自然也不例外。
而艾格隆和特蕾莎面对面手挽着手,不约而同地回想起了美泉宫的那个晚上,那时候那个阴郁的少年王子和懵懂的少女公主,曾经接受过多少注目与祝福?他们又何曾想得到,几年之后他们就成为了一个大国的主人?
在片刻的互相注视当中,特蕾莎突然笑了出来。
“特蕾莎,你笑什么?”艾格隆小声问。
“我在笑我自己,殿下。”特蕾莎回答,“如果我能够穿越时间,告诉那个时候的我几句话就好了。”
她没说‘那个时候’到底是什么时候,但艾格隆却完全心知肚明。
“想说什么呢?”他凑趣地问。
“傻姑娘,快跑!”特蕾莎故意回答。
其实她当然不是这么想的,她想说的是‘一定要抓紧他!’,只是,她想要捉弄一下丈夫。
“那我可不会让你跑了。”艾格隆当然也不会把特蕾莎的话当真,他反而旁若无人地大笑了出来,接着从背后搂住了特蕾莎纤细的腰肢。
乐师们立刻开始演奏音乐,夫妇两个人率先起舞之后,一对对舞伴也结伴走到了空旷的大厅当中然后一起翩翩起舞。因为女方都穿着蓬松的长裙,所以在她们移动或者旋转的时候,宛如一朵朵各式颜色的花朵在枝形吊灯下绽放,宫廷的浮华奢靡、人间的虚幻迷醉在这一刻之间尽显无遗。
就这样,在悠扬的音乐声当中,艾格隆和特蕾莎旁若无人地跳着舞,几乎不曾间断,直到深夜时分才停了下来。
而这时候,这一场盛大的宫廷宴会也随之来到了尾声。
伴随着时钟的鸣声,新的一天到来了。
“圣诞节快乐,特蕾莎。”艾格隆悠然地向特蕾莎躬身行礼。
“圣诞快乐,殿下!”特蕾莎的体力自然远不如艾格隆,所以因为有些运动过度,她的脸色发红,也在发出抑制不住的喘息声,不过即使如此,她依旧显得非常兴奋。
她踮起脚来,在众人的注视下,亲密地亲吻了一下丈夫。而这种出于爱意的行动,自然也得到了全场的鼓掌欢呼,也为这一场盛会划下了完美的句号。
接着,在互相的祝贺当中,客人们也按照事前安排好的次序,分批散去,特蕾莎也准备回卧室去歇息了。艾格隆则因为还有点事情要处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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