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足的洪亮声响,向特蕾莎禀报了自己刚刚收到了消息。
“皇后陛下,政府刚刚收到了消息,贝里公爵夫人在不久之前潜入到了我国境内,并且悄然来到了旺代地区,试图举事。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她已经拉拢了一批保王党的追随者——”
“什么?!”特蕾莎顿时一改刚才的轻松,整个人都变得凝重了起来。
也不怪她如此表现,毕竟,这个“贝里公爵夫人”可是来头不小。
刚刚被赶走的波旁国王查理十世,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路易婚后一直无子,小儿子费迪南(也就是贝里公爵)则娶了两西西里王国波旁王室的卡洛琳公主。
1820年,贝里公爵在巴黎被一位共和派分子刺杀身亡,虽然他有多达十个以上的私生子女,但是他和妻子却没有儿子,在他死的时候,卡洛琳公主还正怀着孕。
严格执行萨利克法的波旁王室,此刻的希望也都寄托在怀着孕的她身上——如果她生下了一个女儿,那么波旁王室的主支,就注定在将来随着查理十世和长子的去世而绝嗣,王冠的归属权将直接转移到旁支奥尔良家族的头上;如果她生下的是一个遗腹子,那么波旁王家就有望延续下去。
于是,在万众瞩目之下,几个月后,卡洛琳生下了儿子亨利,波旁王室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继承人,也就是说,她成了未来波旁家族继承人的生母
面对这个结果,许多人松了口气;而翘首以盼的奥尔良家族,也彻底对“和平得到王位”绝了望,决心用武力手段来篡夺王位。
谁又能够想到,在十年之后,居然会出现那么戏剧性的结果——波旁和奥尔良两个王族两败俱伤,而波拿巴家族却东山再起,一把抢过了这个国家的宝座。
自从1830年的动乱之后,查理十世国王的全家人都被“礼送出境”,成为了流亡者。年迈国王去了英国避难,他已经被折磨得心力交瘁,而他的后辈们却根本不甘心于家族失去王位,自然也一直在图谋反攻倒算。
而法国境内的那些铁杆的保王党分子,自然也都在暗中热切地盼望着他们的主子回来,带领他们再一次对法兰西进行彻底清算。
艾格隆和特蕾莎在戴上皇冠的那一天起,就知道失去了王冠的波旁王室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但是特蕾莎没有想到,他们的耐心这么差,居然这么快就开始跑回国内来了。
如果是局外人,那么特蕾莎对这位贝里公爵夫人并不会有什么意见,甚至她会敬佩这位敢于以身犯险、为自己的儿子来谋取王位的母亲。
她毕竟也是一位皇室的公主,在感情上,肯定也会同情一位两西西里王国的公主。
可是,她注定不是一个局外人,恰恰相反,她因为自己的婚姻,站在了波旁王室的对立面——她的丈夫,她的儿子,都是波拿巴,她绝不会容忍任何人觊觎这个家族的祖业。
所以,她对贝里公爵夫人的同情和敬佩仅仅只持续了几秒钟,转瞬之间就变成了冷酷无情的态度。
不过,她毕竟见过大世面,所以即使在这个时候,她仍旧面沉如水,没有显露出丝毫紧张来。
“那么,就两位的判断,现在的局面有多严重?旺代会不会又发生一次大叛乱?”
塔列朗亲王和苏尔特元帅又对视了一眼,而这一次,仍旧是苏尔特元帅主动开口回答。
“虽然因为消息传递的缘故,我们还无法完全掌握当地的情况,但是我认为,情况并不会如同当年那般严重。当年的腥风血雨虽然是一场悲剧,但是它也是足够强烈的教训,告诉了那些旺代人与国家对抗的下场……而且,我在入主陆军部的时候,早就对布列塔尼、旺代等等有可能爆发保王党叛乱的地方做了精密部署,各处重要的据点都有驻军,而且是由我的亲信来亲自领兵,他们是绝对不会姑息任何叛乱分子的——而这些部署,势必会对任何蠢蠢欲动的叛乱分子产生足够的威慑。”
顿了顿之后,元帅的声音里又多了几分凛冽的杀气,“当然,如果他们真的那样冥顽不灵,非要站在波旁王室的一边,那么我们也只好用子弹和鲜血来再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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