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宽仁却碰到了这种回报,换谁都会恼怒。
一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对这些“贼心不死”的保王党很得咬牙切齿起来,因为他们把无辜的民众牵扯了进来,害得他们要承担本不该有的灾难(她倒是忘了陛下当初也做过和保王党们一样的事)。
她又焦急又是心疼,最后,她横下一条心来,向艾格隆屈膝行礼,然后大着胆子提出了一个请求。
“陛下,我能否恳请您把我也带过去?”
“这像什么话!”艾格隆轻轻地挥了挥手,似乎表示严词拒绝,“这样一场军事调动,结果我却一路带着我的情妇,这传出去怎么像话?士兵们又该怎样想呢?”
“我知道,在军事行动当中不应该带着女眷,但是……这毕竟是内乱而不是完全的战争,我们肯定是要平定叛乱,但是我们更应该尽可能地保全人们的生命!”艾格妮丝越说越是动情,“战场冲锋陷阵,您肯定用不着我,但是我愿意尽我所能,为您安抚那里的民众,并且为他们转圜,撇清他们和保王党分子的关系……我坚信,会拿起枪来反对您的人,只有那么一小撮死硬分子而已,大多数人都是拥戴您的,绝不会愿意对您反动叛乱,您可以给他们一个选择的机会,我会帮助您说服他们的!”
这就对了……艾格隆其实等的就是艾格妮丝这句话。
原本艾格隆就打算带着艾格妮丝一起过去,并且借由她在当地的良好声望,来用最小的成本安抚旺代地方,借此来树立皇室的威望。
毕竟,他虽然杀人很多,但杀人从来都不是他的目的,巩固统治才是。
但是,他如果主动提,那就是他有求于艾格妮丝,是他欠了艾格妮丝的人情;但如果是艾格妮丝来求他,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以艾格妮丝的性格,自己至少装作做出让步,她一定会非常高兴,那么刚才两个人的争吵和隔阂就可以相应地抹平过去了。
唉,还真是个单纯善良的人啊……艾格隆不由得又一次感慨。
这么单纯善良的人,反正也是要被人骗的,被我骗难道不是她最好的归宿吗?
心里一边在感慨,艾格隆一边板着脸做出了在权衡的样子。
犹豫了片刻之后,他才好像心不甘情不愿地叹了口气。
“好吧,艾格妮丝,既然你这么诚恳,那我也不忍心扫你的兴,我会把你带上的。”
“谢谢您,陛下!”艾格妮丝如释重负,然后连忙诚恳地对艾格隆表示感谢,“人民也会感激您的慈悲和宽大的。”
说完之后,她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又立刻补充了一句,“我知道,在近卫军的官兵们中间,可能会有些人对这个安排产生些许的怨言。所以请您在临行之前召集军官们,我会亲自说服他们的……我相信,在人的生命面前,没有什么所谓的‘禁忌’有和它同等的价值。请您批准吧,陛下。”
其实艾格妮丝这倒是多虑了。
之前艾格隆和她在希腊的时候,她就曾经靠着剑术击败过许许多多枫丹白露骑士团的成员,而随着艾格隆回国登基之后,现在这些“核心团队成员”,许多人都被安排到了近卫军当中担任各级别军官,所以在他们的鼓吹下,艾格妮丝“能打”的威名,早就传遍了整个近卫军的上下了。
所以在这些人眼里,艾格妮丝小姐并不仅仅是陛下的情妇而已,某种意义上来说更是“花与剑”结合起来的象征,是法兰西骑士美德的具现化之一,所以她哪怕跟着艾格隆一起过去,也绝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抵触。
不过艾格隆并不打算把这些挑明——毕竟他要让艾格妮丝觉得自己欠了他的情。
“好吧,好吧,我可以这么安排,对你我总是有求必应的,艾格妮丝。”他不耐烦地点了点头,“你尽快准备吧,我们明天就要出发了,时间不等人——”
“好的,我这就准备,陛下。”艾格妮丝深吸了一口气。
虽然她此刻心里还是有着怨念和不满,但是在更加意义重大的东西面前,这些怨念和不满她可以都丢到一边去,至少此时此刻,她必须紧靠在陛下的身边,既为陛下提供精神上的支持和鼓励,也为民众从陛下这里讨取难得的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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