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温水、找药来!”杨氏怒斥李氏,大声教训。
李氏现在当着家,怕她才怪。况且卢怀金如今正在作坊里做事,这两三个月是最忙、工钱也最多的。
李氏的腰杆也直了不少。
当下便笑道:“我还得炒菜呢!再说了,老四如今都有媳妇了,这种事儿哪里用我这个做嫂子的动手?咦,水秀呢?刚才还在这,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没了?我找找她去!”
杨氏本就一肚子不顺,听了李氏这些话不由大怒:好啊,那三房的人能耐,那不是自家人,自己管不着就管不着了,拿他们没办法。怎么?自己的儿媳妇自己也管不着?
“怎么那么啰嗦!你做大嫂的打盆热水来又咋啦?老四都这样了你还斤斤计较?你是不是我大房的人?也想反了天不成!”
李氏见杨氏老毛病发作,无语扯了扯嘴角,“哦!”了一声慢吞吞的去了。
不过却没有听从杨氏的意思去打热水,而是把在院子里无所事事的水秀叫了来:“娘和怀银叫你打热水、拿药呢!你男人受伤了你还不赶紧去看、去伺候着去!别怪我做大嫂的没提醒你啊,去得迟了是会挨骂的!”
“你——”水秀很想回她两句“娘明明叫的是你!”可李氏已经进了厨房系上围裙准备炒菜了。
而自己又是卢怀银的媳妇,总不能自己的丈夫自己不照顾,反倒非要大嫂照顾不可吧?
水秀恨恨跺脚,小声骂了几句“废物!”怏怏去了。
她端了水进屋,杨氏一见是她立刻变了脸色质问:“怎么是你?你大嫂呢?”
水秀大乐,杨氏这稀奇古怪的脾气她可是门儿清,当下便脸色一怯,正要告状——
卢孝全不耐烦道:“好了好了,你非得找李氏做啥?这水打来了不就行了吗?还不赶紧叫他洗洗上药,尽整那没用的干啥?”
杨氏恼火的冲卢孝全翻了个白眼,尽管心里忿忿:这能一样吗?这说明李氏那个贱人也学人家白眼狼,不把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