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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秦清堂卧榻宫门,三十万铁骑扣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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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不信气运。”

    徐闲没有避开这一礼,反而轻笑出声。

    凉州三十万儿郎横刀立马,

    铁甲铮铮竟是比不过一句虚无缥缈的气运?

    凉州的气运,

    说改就改,

    说断就断,

    何其荒谬,

    若是如此还要那三十万凉州铁骑有何用?

    还要那铁戟,那战甲,那战马,有何用?

    上京祭酒年年佳篇颂太平,道盛世,

    可有谁记得这数十年来凉州儿郎屠城灭国埋骨何处?

    可曾写上一篇诗文祭奠?

    国朝大儒,满口仁义礼智圣人教化,

    可我凉州三郡往前二十年无数凉州百姓在蛮骑下身死,

    怎不见?

    那大儒出世与蛮子念上几篇圣人文章?

    朝堂衮衮诸公,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

    为何见?

    天下民不聊生,饿蜉遍地!

    “道长那个时候我凉州未反,大庆气运还在吧?”

    徐闲轻声问道,老道士抚须长叹。

    “如果说历史是任人涂脂抹粉的小姑娘。”

    徐闲顿了顿,

    “那么气运就是花枝招展满口胡言的娼妓。”

    “道长,气运太过缥缈,想比之下我更信我自己。”

    徐闲喃喃出声,老道士默然不语。

    往前迈出一步,身形一略,

    稳稳的落到关下马有粮牵着的高头大马上。

    “殿下,咱不信他娘的狗屁气运,就信咱们手里的刀子。”

    马有粮拍了拍腰间的长刀还有血渍未干。

    “天下嘛,往俗了说不就是一个大砧板,大庆王朝就是一团腐肉,天下宗门也不过这砧板上大点的肉沫子,咱们只管一刀一刀的剁过去,剁出个朗朗乾坤,太平盛世出来!”

    马有粮牵着马,咧嘴一笑。

    “那便依马叔所言。”

    “来而不往非礼也。”

    “独孤前辈已去问剑岐山。”

    “不论结果如何,剁完了大庆,日后我凉州铁骑也自当去剁了这大点的肉沫,尝尝味。”

    徐闲的嘴角挂着轻笑,目光确是前所未有的坚定,既然你岐山剑冢想要断我凉州气运,也好,待我打下这大庆万里河山,便率三十万铁骑围山让你岐山剑冢也试试我凉州铁骑的刀,利否?

    “光吃肉多腻歪!”

    “那不得多配上两坛子茆柴酒。”

    马有粮嘿嘿笑道。

    “省得!”

    徐闲大笑出声,纵马扬鞭。

    “殿下……”

    老道士欲言又止,望着徐闲的神色,又看向下方铁戟森冷的凉州铁骑,莫名的有些恍惚,坚定了许久的东西罕见的出现了一丝动摇。

    天边红霞隐去,地面火把如龙,红衣黑甲的凉州铁骑如同一股浪潮从凉州地界往关内涌入,远远瞧着看不见边际。

    在老道士眼中那黑色的龙影竟是和那兵卒重叠起来,眼前的少年郎为龙首,数十万凉州铁骑为龙身,铁戟作爪,铁甲为鳞,马蹄踏下这条黑龙呼啸着带着阵阵沉鸣往上京而去。

    ……

    数日后,

    上京城外,

    四方官道,

    有数名轻衣简装的今骑飞奔而过,卷起阵阵烟尘,引得路人频频侧目,八百里加急的传信铁骑只在几日前数道圣旨北上时见过,可想而知如今必然是北地的军情传回。

    可还是有人揪心起来,那令骑面容不见丝毫喜色,只管埋头一路狂奔。

    入了城,

    令骑兵分两路,

    一路往相府而去

    另一路依旧是马速不减直直的往兵部而去。

    一路令骑望着相府门前的石狮翻身下马,可长时间乘马,步子早已虚浮,脚下一个趔趄竟是直接摔倒在地额头有鲜血浸出。

    “陈公,败了!”

    望着匆忙走出的秦清堂,令骑从地上挣扎着起身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开口道。

    “败了?”

    秦清堂身子轻颤,笑容苦涩难言,本就在意料之中可当结果摆在面前时还是难以接受,平复下来心情遥遥望着北地长叹一声。

    “陈闻之,如今人在何处?”

    秦清堂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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