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七颗子弹都打完了！我看你还有什么能用的！”
就算是换弹匣，这一点的时间，也足够周里山捅上他十刀了！
但是，周里山的笑容凝固了！因为他看到欧阳莫就站在那里冷漠的看着自己，一动也不动。忽然抬手又是一枪！
“砰”！！这声枪响因为离的太近，听起来是那么的真实。
一团寂寞的硝烟，从枪口缓缓的流向天空。
周里山躺在地上，捂着正在往外涌血的胸口，身体不停的抽搐着。“哇”的一声，咳出了一口鲜血。
欧阳莫慢慢的走到了他的面前，低头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说：“不好意思，我把你送给我的沙鹰手枪改装了一下弹匣，能够射十子弹。”
……简直是匪夷所思。
周里山苦笑了一声，“哇”一声又吐了一口血。断断续续的问道：“投敌……叛国者，虽远……必诛？”
欧阳莫冷然道：“不错。”
周里山喃喃的道：“真是……真是久违的感觉啊……”
欧阳莫用枪指着他，冷酷的问道：“你还有没有什么遗言。”
周里山的嘴唇已经煞白，他笑了一声说：“你……你现在的口气，还真像……我的教官……唐叶秋啊。”
欧阳莫闻言浑身一愣！
周里山慢慢的从身上掏出那个玳瑁钗，哆哆嗦嗦的举起来说：“回去替我转交给……唐……唐教官。对他说，九号……愧对暗铁。”
欧阳莫慢慢的接过了玳瑁钗。冰冷的玳瑁因为染上了鲜血，摸上去有淡淡的温暖。
周里山一把抓住了欧阳莫的手，用尽最后的力气问：“告……告诉我，你的……番号。”
欧阳莫看着周里山的脸，沉默了片刻，说：“暗铁九号。”
周里山的手一下滑了下去。唇边绽开了一丝微笑。他闭上了眼，喃喃的道：“开枪吧。”
欧阳莫也闭上了眼。“砰”的一声枪响，一滴眼泪顺着欧阳莫的眼角缓缓的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