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还要指派人。”
“这倒不像是咱们谢氏的私学,倒是有点儿像官学的意味了。”
阮容哂然一笑。
谢令姜稍微又有点惊悚的看着阿娘,不知道为什么阿娘近突然如此性情变化,但是转瞬之间又面色平静。
阮容忽然谈起昨日的事情,“昨日长安幸亏西顾了,倘若不是你,长安要是有了半分错叉,真叫我肝肠寸断。”
阮遥集神色坚定。
“姑母大可放心,我必定会护着长安的。”
谢令姜从未见到过有人用如此坚定的眼神瞧着自己,好像是发了誓词一样的,可是也觉得心里有这样的暖意,不由得有些神色动容。
而后起身福了一礼。
“幸亏阿兄,不然长安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阮遥集居然也站起了身,今日这青衫让他看上去萧萧肃肃如松下之风,龙章凤姿,天质自然,从容还礼。
“这都是我的责任,还请长安不要往心里去,如今这顶级门阀,世家大族之间往来颇多,纠葛很深,阴谋阳谋也不胜其数,这世道对女郎来说,终究还是有些亏欠的。”
阮遥集叹息的模样,仿佛就在说她的上辈子,谢令姜那双晶亮的眸子,不知何时竟蓄满了泪意。
阮容看着一双小儿女的模样,了然一笑。
“倘若你们兄妹二人,能够相互扶持,将来还能带着阿玄,我和大兄也不必为你们的未来而担忧,父母往往都是爱其深,责之切,希望你们都能不负所托。”
在阮容这里待了些许时候,海辰不负所托的带来了最新的消息,大家孙氏今日发了大怒,宗子连带着三爷都在祠堂里罚跪,伯祖父前来讨人,都没讨成功,另外,《女戒》《女则》又成捆的送到了方才醒来的谢道聆面前,小娘子看了,一时怒火攻心,居然又昏过去了。
彼时谢令姜同阮遥集一道正和阮容告辞离去,似乎因为这个消息而变得有些欢喜起来,等出了门,外头也没有微雨了,谢令姜忽然定定地开口:“遥集阿兄,是否会觉得我为姊不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