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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剑身瞬间绽放出辉煌之光,理查只挥一剑便将金色英灵身后射出的武器打落地面。
但是,打落的武器仅有几把。
对倾降超过数十把宝具的状况而言,这不过是杯水车薪。金色的英雄认为这些数量应该足够毙命,他的视线早已回到异形的弓兵身上。
但是——那名恶魔般姿态的弓兵,却面向着理查所在的方向。由于有神秘的布料遮掩住脸,无法窥伺到他此刻的表情。
异形的弓兵似乎怀着某种明确目的,正在观察着自己。理查身为英灵的本能立刻理解到这件事。
但是,目前没有闲功夫去考察那件事。
在不到一秒的时间中,已有无数的武器逼近射来。
理查再次用力挥动手里的剑,并看准目标一跃,往刚才打落的武器所产生的仅有「空隙」跳进去。
虽然他在千钧一发之际躲过所有的攻击,但是***地面的其他武器粉碎了柏油路面,而这些被卷上天空的地面碎块又成为新的灾难,往理查站立的位置倾落而下。
但是,理查的身影已经从该处消失无踪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锐利至此的刀剑光是插入地面,就会变得如此凄惨啊!」
移动神速的理查在插于地面上的众多宝具中,捡起一柄长剑形状的武器,大声喊道:
「看看这漂亮的外表是怎么回事!光是拿着它就仿佛得到千军万马!并非纯粹谈论蕴含其中的魔力量,看看这个制作技巧、手法,还有这个创作!我很清楚,就算拿掉上面任何一件装饰,还是能以简朴的完整感表现一切!如果这些武器每一件都乃星之造物,不就既是源流,更是沃土之形了吗!喂!你啊!这些真的都好棒!你身边的所有武器都有这种水准吗?竟然能毫不吝惜地乱扔,你到底是哪里的伟大君王啊?啊啊!这部分我就坦率地向你致敬吧!你真的好棒,我好羡慕喔!」.Ь.
理查一躲过一旦直接命中就必定丧命的攻击后,立刻像个孩子一样,露出称羡的眼神。
对于他如此突然地用这般遣词方式,连那些待在远处旁观、准备重整态势的众多警察们也不禁听得目瞪口呆。
接着,理查在下一瞬间向那名金色的英雄开口,说出倘若是熟悉那名英雄的人,都只会认为无疑是在寻死的发言。「喂!这些……既然你有这么多件上等武器,给我几件好不好!」
············
教会内部。
「那家伙……他怎么在那种状况下还笑得出来啊?」
斯诺菲尔德的大教会就座落在医院的斜前方。
在医院的角落处,一名女性屏气凝神地喃喃自语。
接着,从她身后传来沉稳男人的回音。
「然后呢?根据小姐你的视线来看,我想你就是那名剑士的御主……可以这样认定吧?」
男人是由圣堂教会派遣来此地,担任这次圣杯战争监督官的神父——汉萨。
在窗边偷看外面状况的金发女性——沙条绫香听到神父的话,仅仅瞥了他一眼,便摇摇头回答道:「我……并不是御主……」
「哦?可是我感觉得到,你的魔力路径是与他连在一起的。说起来,你会在这个教会出现,不就是为了寻求庇护才过来的吗?」
「……不是。是剑士说如果要待在附近,这里最安全。我只是照他说的过来而已……」
虽然态度不算亲切,绫香语气上姑且还是向神父表达尊敬。
汉萨并没有为此厌烦,他像绫香一样往窗外能看到的大马路观察状况,说道:
「真是的,把这个避难所当作了望塔或堑壕来用,我也会困扰
的。不过算了,战争本来就是有什么就要利用什么。如果是魔术师之间的战争,更不在话下。」
然后,汉萨稍微注意到上方,烦恼般地叹气。
「看样子,屋顶上还站着一名英灵呢。真是受不了,把这座神圣的教会当成什么啦?」
············
「原以为你只是只很会飞的虫子,原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乞丐吗?」
伫立教会屋顶上的英灵是此刻才终于对理查感兴趣吗?已经不只是视线,他甚至转过头看向理查。
见到英灵用与其说是充满愤怒,不如说是怜悯的眼神俯视自己,理查对自己刚才的发言仍不觉得羞耻,继续说下去。对金色英灵的发言,理查还是回以一贯的轻佻口吻。
「说『给我』的确是很没礼貌呢!如果是我出得起的价格,请务必开价卖我吧!目睹到这样的宝物,我已经无法克制这股澎湃的心情了!可以的话,我真想抱着这些宝物奔驰于战场上!虽然我遭受你先发制人的攻击,已经能视为我们在开战了,但这些宝物如此珍贵,无论是什么状况我都想贯彻信念到底!拜托,我和你们交战的这段期间,这些武器让我『自由自在』地使用,好不好!」
「都已经那样玷污我的宝物,亏你还敢口出如斯戏言啊,***!」金色的弓兵眉头稍微一皱,又说道,「话虽如此,你的眼光倒是不错。在被我的绚丽宝物迷了心窍前,就能看穿其工艺的精湛之处。既然如此,就允许你成为我宝物上的锈斑,感激地收下我的褒奖吧!」
英灵语毕,其行动也早已结束。数十件武器再次从空中射出,向着呈现二刀流架势,分别握着新剑以及自己佩剑的理查倾注而降。
而且攻势比先前那一波的数量又更多、更快了一些。
理查冲过那些武器的间隙——就那样迈步踩上那些被射出的武器轰起的瓦砾,当作踏台朝向高空「向上直奔」。
「没错,是赌上性命的戏言!因此,我要再多请求一事!」
接着,理查像特技演员般一边回转身体,一边施放扎实沉重的连续攻击。
「我所求的,不是成为武器的锈斑。」
「哦……」
「而是在你那身华美的盔甲上,留下些许的伤痕啊。」
理查闯过接近而来的「一击必杀的群体」,并在空中改变行进方向。
没有以什么当踏台,而是完全在空中改变方向。在对他本人应该也有造成强烈负担的状态下,理查又更进一步地扭转身体,搭配回转的力量向金色的英雄伸出剑刃。
看到他动作的金色英灵,在皱眉的同时,用力拔出自己手上的剑。
「你!身为剑斗士居然还操控魔术吗!
回避开相当于偷袭一击的金色英灵,往下跳到离钟楼有段高度的屋顶,瞪向手中握着自己宝物的理查。
那并非失去从容的怒骂,而是维持一贯作风,责难理查对自己的无礼之举的语调。
「不是,刚才那个不是我做的。」
判断还没办法让对方站上与自己相同的战场,理查再次拿好剑,挑衅般地向对方笑道:
「是我的随从在和你『闹着玩』而已。」
············
「……真迅速呢。」
与那边的状况保持距离,静观其变的异形弓兵——阿尔喀德斯,与其粗野的外表完全相反,正以冷静的双眼观察新加入战局的英灵战力。
论身手的灵活性,或许与骑马的亚马逊人骑兵同等程度。
感觉不到他身上带有神气,可见纯粹是人类的英灵。
但是,其速度却超过人类的
极限。环绕于他周围的魔力中,甚至混着既非人类,亦非神灵的异质魔力。
「并没有强到足以令我心惊胆战。
不过,纯粹论速度的话,或许凌驾于我。
根据其宝具内容,他可能是应当警戒的对象。」
这时,阿尔喀德斯想起来了。从剑士体内涌出的魔力,依稀类似他回忆中的某件事物。
「那是……拐走我随从【海拉斯】的,那群水妖的……」
就在阿尔喀德斯从灵基的深处,拉出他脱离阿尔戈号时的记忆之际,他的思考被强制中断。
因为他看到周围的警察已经重新组好阵形,散发着准备再次攻击过来的气势。
「嗯……我向你们致歉。明明在面对你们这些敌人,我的目光却看着别的敌人。」
「……无论如何,你都不肯退让离去吗?」
其中一名警察的发言,让阿尔喀德斯点头以对。
「正如同你们有必须守护的人,我也有非掠夺不可的事物。我等之间无需互相理解。倘若存在着能妥协我意向之人,那般恶毒之辈也只会是我路途上的敌人。」
与我敌对者,予以击垮。
与我和解者,予以诛灭。
听起来虽然完全不讲道理,阿尔喀德斯仍然向警察队述说试探之言。
「我即将要做的,便是屠杀还未能明白世间道理的幼童之举。若能完成,你们也与我无关了。你们之中是否有为爱惜自己的命,愿意对幼儿见死不救之人?」
英灵握着弓质问众人。
没有拉紧弓弦,仅是紧紧地握住。
即使如此,还是能预期到当那张弓在下一瞬间一挥,便会出现死者的结果。
不是警察队拥有的宝具优劣的问题。
而是眼前的英灵,已经立于超越那种事物差异的高处上。
警察队的人无一不双脚颤抖,即使如此,纵使没有希望,他们仍然没有逃走,甚至没有人将目光移开阿尔喀德斯。
并不是他们都不害怕。
其中也有人眼眶泛泪,牙齿打颤。
如果是平常的任务,先撤退离开才是常理的做法吧。
但是,他们都明白。
一旦自己在这个时候选择退缩,就再也没有下次。
无论是对抗凶恶罪犯的重装机动队,或是国民兵都不可能会来。就算他们来到,也不可能比拥有宝具的他们更能当英灵的对手。
顶尖。
正因为他们就是警察这个组织准备好的顶级棋子,才会身处于此。
这些评价头衔,到头来究竟是局长施加的暗示一类,还是深植他们心中的自我暗示所促成的精神统一,没人知道。
得以支撑为「二十八人的怪物」的他们,仅有获得局长的保证而已——「你们就是正义。」
毫无证据的背书,只是再单纯不过的话语。
但是对相信那句话的人而言,话语会成为明确的诅咒,又或者成为祝福,与行动以及命运紧紧相缚。
这些人之中,最深受其言所缚的人是—即使失去右臂,仍然挺身上战场的一名年轻警察。
············
隶属【虚伪圣杯战争】的执行方,又或者该称为幕后黑手方的其中一人—斯诺菲尔德警察局局长奥兰多。
身为他的部下,同时也是警察队一员的约翰这个人,对市民而言可说曾经是理想的警察吧。
他在还难以确定是否已算懂事的时候,就透过电视目击到母亲的末路。
约翰的父亲虽然立刻将电视关掉,不让儿子看到
母亲被火焰包围的光景——但那一瞬间的火焰,已经深深烙印在约翰的内心深处。
据说他的母亲,是一名曾经立下大量功绩,获得多次表扬的女警。
约翰还记得,平常感情平淡的父亲为了让年幼的自己停止哭泣,拿母亲的事来当床边故事哄他入睡。
现在想想,那或许就是一种诅咒吧。
那些儿时经验造就了约翰,使他从那以后就一直在追随着几乎毫无记忆的母亲身影。
约翰的父亲是魔术师——连约翰成为警察时,父亲都没有告知他这件事。
约翰是家中的三子,而魔术师家业是由长子继承,就表示以魔术师而言,约翰仅被当作哥哥的备用品。而且这名父亲,看来甚至瞒着母亲自己的身分,不过在美国这个国家的高层内部,负责处理魔术分野的一些部门中,他们有掌握到父亲的身分。
即使美国身为强国,与圣堂教会以及魔术协会相较之下,美国在应付神秘这部分总是处于落后几步的状况。
在那状况下,约翰被叫到警察的某个设施,并突然地被揭开身世。
似乎是父亲也允许的。政府以支援经济面的条件,向与钟塔关系疏远的父亲提出交易,使约翰就这么被卖给国家。
虽然困惑,但是当约翰亲自使出魔术时,他的疑惑也瞬间烟消云散,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因为他感到恐惧。
既然这种力量实际存在,就表示至今有许多案件都被欺骗了。
包括陷入胶着的案件在内,想必有许多案件都与魔术有所纠葛。
也许,已经有好几个无辜的民众,深受伪造的情报所害而蒙受冤罪。
因此,约翰可以理解「魔术必须隐蔽」这个概念。
但是,他无法明白为了隐蔽魔术,甚至不惜牺牲他人的概念。
对魔术师来说,这是理所当然。但是约翰是以平凡人的身分被养育长大的。
就在他对魔术世界的蛮横不讲理感到忿怒时——奥兰多这么告诉他:
「旁门左道产生的不讲理,只能以同样旁门左道的做法监督取缔。」
约翰以获得奥兰多提拔的形式,成为了直属部队的成员。当他转任来到斯诺菲尔德时,还得知惊愕的事实——
「这座城市即将成为魔术师的战场。既然国家都有行动,这场战争势必已无法阻止。」
「对抗国家也是一条路,但那是比没计划更糟的愚蠢手段。」
「既然如此,我们该做的事就是与战争周旋,继续维护秩序。我们只能向全世界的魔术师证明,这里还有保护与魔术世界之间界线的警卫存在。」
「记住。倘若我们失败,最惨的状况就是会有八十万市民牺牲。」
约翰并非全盘接受局长的话。会做出如此残忍行为的国家,还算是个国家吗?约翰也尝试过要从根本推翻这个计划,重新构思。
但是,随着约翰越了解计划,就越明白这件事凭自己来不及完成。最后,他也认为局长所说的是最合理的做法。
我们阵营要掌控圣杯战争的发展趋势,并赶在市民遭遇危害前压制所有状况。
若能办到,约翰认为就能成为一项证明。
只要有能驾驭顶级使魔「英灵」的力量,光是存在于此,就能大大地牵制魔术师,阻止他们轻举妄动。
然而,约翰并没有搞清楚。
魔术师这类狼心狗肺的人,不可能用那般常识就阻止。
对于这些只要是为了抵达根源,连自己的命都能不惜当作棋子利用的魔术师而言,那些仅有强大力量可言的「牵制」,不过是虚有其表的观察对象罢
了。
并非以魔术师身分成长的约翰,无法理解魔术协会与圣堂教会,是用过多么老女干巨猾的手段花招才将触手伸遍全世界,在真正意义上成为神秘的管理者。
而且,还有一件他没有理解的事。
无论拥有多么杰出的武器,如何锻炼魔术与身心——世界上还是存在能将这一切回归虚无的强悍怪物。
而约翰明白到这件事,则是在自己的右臂遭到自称捷斯塔·卡托雷,俗称「死徒」的怪物夺走的那一瞬间。
在先前的警察局袭击事件中,约翰的右手遭受自称死徒的吸血种「啃蚀」,完全失去。
但是,因为支援他们的术士——亚历山大·大仲马给了约翰新的义肢,局长虽然觉得纠结,还是答应让约翰回到成员里。
不过,是以彻底支援其他「二十八人的
1021.正因如此,更显悲哀-->>(第1/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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