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趁着夜色逃遁了。”
……
二十分钟后。
程千帆站在一具特高课日特的尸首边上抽烟,目送金克木、席能、修肱燊等长官乘坐小汽车离开。
“帆哥,你说的那些话,席能真的会相信吗?”李浩问道。
“句句属实,为何不信?”程千帆的鼻腔呼出两道烟气,说道。
说着,他又看了一眼地上的日特尸首,眼眸中闪过一丝悲伤之色。
小汽车里。
席能扭头问自己的翻译修肱燊,“修,你说,我应该相信程说的那些话吗?”
“程千帆说的话是否属实并不重要。”修肱燊想了想说道,“他对租界当局素来态度恭敬,颇为忠心,最重要的是,民众需要这样的事实。”
席能陷入沉默,没有说话。
……
“巴格鸭落!”
三本次郎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抽在了荒木播磨的脸上。
“哈依!”挨了巴掌的荒木播磨双脚一并,腰杆弯的更低了。
此次对汉斯诊所的行动是荒木播磨制定的,不过,因为汪康年突然有紧急事情向他汇报,荒木播磨自忖此次行动应该是万无一失的,便没有亲自带队,而是安排自己的手下西泽带队行动。
却是没想到,出去执行任务的是十五人,却只回来了六个人,其中还有三人有伤在身,一人更是受伤颇重。
而带队的小队长西泽以及副队长吉野更是双双为帝国玉碎!
此可谓是三本次郎领导上海特高课以来,上海特高课迄今为止最大之惨败。
三本次郎出离愤怒,直接掀翻了榻榻米,挥舞着军刀一阵乱砍,犹自不解气,又对着荒木播磨一顿三宾得给。
“课长,是我的愚蠢害了大家。”荒木播磨滿臉痛苦和恨意,“定然是那个医生说了谎話,愚蠢如我,却轻易相信了他的谎言,以至于我们中了对方的陷阱。”
“你认为南伯然撒谎了,故意引我们进入陷阱?”三本次郎问道。
南伯然便是特高课所秘密逮捕的那名男子,他是汉斯诊所的助理医生,其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德国犹太人。
南伯然受刑不过,招供汉斯诊所收治了抗日分子,特别是现在正有一名新四军的伤員在汉斯诊所治疗。
“除了这种可能性,我想不到还有其他原因可以解释。”荒木播磨恨声说道。
三本次郎陷入了沉思之中,很快,他摇摇头。
“这种可能性不大。”三本次郎说道,“红党在上海的武装行动力量弱小,他们几乎没有可能设下这种陷阱。”
“但是,根据中泽的汇报,他们受到了对方两名神枪手的前后夹击,对方使用的是长枪,而我们使用的都是短枪,对方弹无虚发,很多帝国勇士根本无法威胁到对方,只能被动挨打。”荒木播磨表情狰狞。
他粗着脖子吼道,“课长,红党的情况我们都清楚,他们缺少行动高手,这次竟然是两个行动高手伏击我们,这太反常了,除了这是一个陷阱这种可能性之外,我想不到其他可能性。”
三本次郎沉默了,他的脸色连连变化。
尽管他的内心倾向于这不是陷阱,南伯然的口供是真的,但是,荒木播磨说的这些话又颇有几分道理。
这令三本次郎陷入沉思之中。
就在此时,办公室的房门被敲响了。
“谁?”荒木播磨粗声粗气、语气不善问道。
“课长,荒木队长,宫崎君紧急求见。”外面传来了小池的声音。
……
延德里。
大半夜的,小程总的家中,传来了程太太的叫骂声,“你这个不听话的小东西,到处乱撒尿。”
“等着吧,等着挨揍吧你。”白若兰气呼呼说道。
然后还有被吵醒的小宝的声音,“猫咪,快跑,到我这里来,小宝保护你。”
------题外话------
小区又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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