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确凿无疑的,不过,也许并不仅限于红党与重庆方面之间。”他对三本次郎说道。
“这个人的身份是有很多种可能的。”千北原司说道,然后,他又继续深挖,继续发散思考。
“或者,还有一种可能,这个人是国党,然后这是一个中统安插在军统的间谍,亦或是军统安插在中统的间谍?”千北原司说道。
三本次郎略一思索,点了点头。
千北原司的这种分析,看似有些荒唐,实际上反而是破有可能的:
重庆内部是矛盾重重的,就以中统和军统来说,以这两家之间的矛盾来说,互相向对方安插间谍,这很合理。
看到自己的分析得到了三本次郎的认可,千北原司的情绪更加振奋,基于这种发散思维,他的思绪更加弥散:
“不仅仅如此,这个人还可能是为各国在沪的势力所服务的。”
“譬如说,这个人是为花旗国服务的?”
“譬如说,这个人是为英吉利人服务的?”
“譬如说,这个人是受雇于德国人的?”
“譬如说,这个人也可能是苏俄的间谍?”
“甚至于,我们也无法排除这个人是帝国内部的老鼠,是红色国际在帝国衍生培养的毒瘤的人?”
“甚至于,这个人也许不仅仅是双面间谍,这个人也可能是多面间谍。”千北原司说道,“在上海,确实是有不少为多个国家,多个势力同时服务的间谍的。”
他想了想,又补充说道,“或者,也可以称这些人为情报贩子。”
三本次郎皱起眉头,本来他觉得已经有些看破迷雾的,现在经过千北原司这般分析,却似乎这雾气更大了。
不过,三本次郎却也不得不承认,不愧是优秀的千北原司,他的这番分析更加深入,更加全面。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三本次郎点点头,“不过,经过你这么一分析,事情反而似乎更加冗杂了,更加无法确定这个人的具体身份了。”
“不。”千北原司摇摇头,他对三本次郎说道,“叔叔,虽然我确实是分析了这很多种可能的存在性,但是,具体到细节上,我还是有倾向性的。”
“那就说说你的这种倾向性。”三本次郎微微颔首,说道。
“我比较倾向于这个人是红党安插在重庆方面内部的地下党。”千北原司说道。
“为什么不可能是重庆方面安插在红党内部的间谍?”三本次郎闻言,略一思索,问道。
“可能性不如前者。”千北原司摇摇头,说道。
“说说理由。”三本次郎说道。
“相比较而言,红党打入国党内部,比之国党安排人打入红党内部,他们更加成功。”千北原司沉吟说道。
他看着三本次郎,“叔叔,我最近在研究中国国党与红党之间的斗争厮杀,确切的说是情报战场上的厮杀。”
“支撑我判断这个人更可能是红党打入国党内部的判断的原因,或者说是诱因。”千北原司对三本次郎说道,“我此前曾经深入研究了红党的‘黎明事件’。”
……
三本次郎自然知道千北原司口中的‘黎明事件’指的是什么:
红党黎明叛变,此人掌握了红党中央的大量机密,甚至可以说,红党所谓之中央在上海的全部领导人的名单、住址都在黎明的脑子里。
国党获得了一举歼灭红党之中央的绝佳机会。
然后,此等天赐良机,竟然被红党安插在国党内部的地下党给瓦解了——
薛应甄身边的绝对亲信,竟然是红党的人。
“我在想,对于红党来说,当初那么复杂、被动的形势下,他们都能够在国党内部安插那么高级别的地下党。”千北原司说道,“现在他们所谓的国红合作,红党想要安插人手在国党内部,岂不是更加便宜?”
三本次郎陷入沉思之中。
千北原司的这番分析,看似有些过于主观了,因为国红合作,国党向红党安插人手同样也更加便宜的。
不过,三本次郎还是倾向于认可千北原司的这种分析判断的。
“也许,我们关注的这个人,并非是国红二次合作后的产物,从时间上来说,略显勉强。”他露出认真思索且严肃的表情,说道,“钉子,也许很早就xie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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