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顿禁军之事又非同凡响,这其中厉害非一般旁人能够看透!”
“宗文弱冠之年身居高位,得陛下宠信,交付这样的重任,自然要全力以赴了,此种厉害,我岂能不明白?又怎能因为你一时失约就怪罪于你呢?”
“再说了你们夫妻二人日后有的是好日子,想必夜不急于一时吧?”桓伊望了一眼爱女,又回头笑着对徐宗文问道。
徐宗文听出了桓伊这些话中的三个意思。
整顿禁军固然势在必行,可是其中禁军十八营的关系盘根错节,桓伊让他凡事三思而行。
桓氏已经和他绑在一起了,对他肯定是支持的,这一定无可质疑。
桓献容与他的婚约是皇帝钦定的,是不可能发生任何改变的,桓伊表面说不在意他失约,可是实际上却是在暗示他要珍惜良人!
“岳父大人所言有理,小婿谨记。”徐宗文姿态放得很低,十足的晚辈在聆听受教的模样,让桓伊大为满意。
桓献容对于巧舌如簧,八面玲珑的徐宗文心里非常抗拒。
“阿耶,胡说什么呢?”桓献容有些害羞,出声提醒父亲桓伊说话太过露骨了,这还没成婚呢就一口一个夫妻将她和徐宗文绑死了。
桓伊正色道:“怎么了?为父难道说的不对吗?现在就得开始准备婚仪,自古婚丧嫁娶乃人伦大事,三媒六聘,礼制复杂,依照古礼,天子一年,大夫一季,庶民一月。我的意思是,将你二人的婚仪定在四月吉日……”
婚礼者,将合二姓之好,上以事宗庙,而下以继后世也。
故君子重之。是以昏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皆主人筵几于庙,而拜迎于门外,入,揖让而升,听命于庙,所以敬慎重正昏礼也。
“宗文呐!你可要早早知会徐氏,不要到时候忙乱的不知所措才是啊!”
徐宗文郑重其事道:“岳父大人所言,小婿谨记在心,即刻修书一封告知家母喜讯!”
“好,好好!”桓伊笑逐颜开,他对妻子王氏说?“去,把我窖藏的御酒拿来,今日我要与宗文好好喝一杯!”
“诺,妾身这就去拿御酒!”王氏也眉花眼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