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山洞的夜晚也会让人很难受。
“雨，大。”
薇尔莉特说，眼里倒映出摇曳的火焰。
她平日里话不多，也很难从那冷淡的表情里看出什么情绪波动，路叶也只能偶尔从她的眼神里看出某些情感。
不过要是她都主动向路叶搭话了，那就证明这个时候的确无聊。
路叶从火堆上方取下海绵宝宝睡衣，确认烘干了之后给薇尔莉特穿上。
而他自己则穿着之前薇尔莉特的那件“皮革”，虽然有些小，不过用羊毛和羊皮进行简单的加工后，也能取到很好的保暖作用，就是外观不大整洁，到处都毛茸茸的，稍显臃肿。
“喂，要不要听故事？”路叶问。
“故事？”薇尔莉特看向路叶。
“嗯，之前那本书你看过没？”
薇尔莉特点了点头。
“觉得怎么样？”
“看，没完。”
这句话的意思实际是“没看完”。
“那我给你讲麦兜的故事吧。”路叶说。
“麦……兜。”薇尔莉特重复着这个词。
“嗯，那是一个小猪……不，是一个人，他是个小朋友……就是年龄很小的人……”
路叶讲述起来，试图用简单的语言和字句，将那个小猪的人生拼凑出来。
路叶不知道薇尔莉特听不听得懂，但她听得很认真，仿佛他的一字一句都是瑰宝，字字珠玑。
雷雨天的夜晚，无事可做，两人相依在火堆前，女孩听男孩讲着故事，温暖充斥着小小的空间内，在柴火轻微爆裂的声音和雨点敲打房檐的声音中，少女的眼皮逐渐沉重。
薇尔莉特靠在路叶的肩膀上，睡着了。
路叶轻轻地梳理了一下她的发梢，然后轻轻地将她放平。
他就知道，薇尔莉特听不太懂。
一方面薇尔莉特对于外界的认知太少，另一方面，路叶自己讲故事的水平也不怎么样。
不过路叶讲这个故事，也不完全是因为无聊。
“其实我还蛮喜欢麦兜的。”
路叶抓起墙边的弓箭，轻声走入了狂风暴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