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格的脸色骤变，手中的圣矛也掉落在地。
要知道，即便是腰子被砍，他的圣矛也没有离手过。
“你、你是……是你……这怎么可能！？”
——
“呼……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了！”
阿褪一下瘫坐在艾蕾教堂里面堆放着的柴堆上。
抬头望去，交界地的群星璀璨。
“喂，你那壶头罩戴着真的能知道什么叫‘新鲜空气’吗？”
“当然！我专门做了通气孔的！”阿褪得意洋洋。
两人从鲜血王朝里逃了出来，算是避免了沦为给银行打黑工的下场。
虽然不知道那血指契约是什么，但肯定不是好东西。
“你们怎么了，搞得这么狼狈？”不远处的咖列问，“对了，我能用箭矢从你这里换些鲷鱼烧吃吗？”
“当然可以。”路叶说，“正好我也饿了，而且我刚好用得上这个。”
夜晚的星空下，几人围绕着篝火一边闲聊一边吃鲷鱼烧，这其中还包括梅琳娜。
“服了，原来真有这么号银行！”咖列说，“怪不得最近老是有人天天放债，我早看附近那个戴白面具的家伙不是什么好人了，身上的血都没洗干净。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居然还和银行的行长打了一架？而且他还是碎片君王之一？”
“打了，没拼命，我们溜了。”阿褪说，“但不知道最后他在那里数数，是在发什么癫。”
“我更好奇蒙格说的‘无形之母’和‘血指’是什么。”路叶说，“还有那他鲜血王朝，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梅琳娜你知道吗？”
“怎么，我还以为你知道。”梅琳娜说，“你不是看过雷亚卢卡利亚学院里的书籍和魔法吗？”
“看了，但看的不多。”
梅琳娜微微叹了口气：“那你应该还记得，之前在学院里有人提到的‘异端魔法’吧？”
“啊，我记得。”路叶说，“好像是叫什么……‘罪恶荆棘’之类的？”
“是的。学院的魔法教科书只记载了它的说明，但没有记载它的使用方式，因为那是受到放逐的罪人们的异端魔法，也是学院最为嫌恶的魔法。”梅琳娜说，“这些魔法的来源，是那些双眼被荆棘刺穿的罪人们，在在他们永恒的黑暗中找到了鲜血星星，而这，就是无形之母。”
“难怪【托普斯的力场】起作用了。”阿褪挠挠脑袋，“那还真是魔法呀！”
“我说……你根本不知道那是魔法就冲上去了吗？”路叶满脸黑线。
“总得试试啊！”阿褪说。
“总之，无形之母也是一位外神。”梅琳娜说，“蒙格这么想跟你们签订血指契约，应该是签订契约之后他就能控制你们，但至于他是怎么跟这位外神勾搭上的，我就不知道了。”
“会不会是他主动找到的无形之母？”阿褪这时候问。
“这怎么说？”路叶问道。
“你们想啊，蒙格和蒙葛特这两兄弟满身都是犄角、疮和肿瘤，在黄金树的时代这些不是诅咒的象征吗？这两人从小就被扔到王城的下水道，黑漆漆的，不就接触到无形之母了吗？”阿褪振振有词，“刚才阿梅也说过了，那些罪人们是在黑暗里找到的无形之母！”
“有这个可能。”咖列说，“恶兆王蒙葛特与蒙格两人，远不如大王子葛德文，被看作黄金一族的耻辱，不能示人，所以两人从小就在王城的下水道长大，还被戴上了囚具。”
“真惨啊……”阿褪叹了口气，“摊上这么个不爱自己的爹妈，只是因为长相就被关在下水道，难怪蒙格想要反水，相比之下我看蒙葛特指定是脑子出了点问题，都被那样对待了还要维护黄金树和黄金律法，这不妥妥那什么……被cpu了吗？”
“cpu……你是从哪里听到的这个说法？”路叶问。
“之前和薇尔莉特和艾斯德斯小姐聊天时知道的。”
“那是电脑配件……”路叶扶额。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众人看向教堂的入口，发现走回来的，竟然是仿生泪滴。
阿褪吃了一惊。
自己离开一定距离之后，仿生泪滴应该会消失的才对啊！
仿生泪滴来到了阿褪身前，骤然消散。
然而，阿褪却在仿生泪滴消失的瞬间，一头栽到了篝火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