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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游兄。”
高山低声道:“这无疑对他们的信心很有帮助。”
游吹云摇头道:“不是我的功劳……有志者，事竟成。当人心里有信念的时候，便会无往而不利。”
“喝杯？”
高山忽然提议。
“去哪儿？”
“……张尺那里？”
“行。”
提着酒壶的二人并肩来到张尺的衣冠冢之前，竹林摇曳，月光微黄。
高山很熟练的靠着张尺的墓碑坐下去，游吹云却在竹林旁挑了一块凸起。
竹林的风在簌簌作响。
高山喝了一大口酒，啊了一声，将酒坛抛还给游吹云，问道:“下一步有什么计划？”
游吹云也不故弄玄虚闷声道:“元神，能多快便搞多快。”
高山疑惑道:“为什么要那么快？”
游吹云想了想:“形势……”
“游兄，我想听实话，这个时候了，你当着张尺的面还不肯直白一点？”
游吹云哈哈笑了几声，点头道:“实话之一，还有句实话是——直觉。我总觉得我现在修炼速度太慢……我的直觉告诉我将会有大事发生——”
“大事……？”
“很大很大的事……毁天灭地那样的事。”
高山吞了口唾沫。
“是谁干的呢……”他问出来这个问题，虽然高山自己觉得游吹云在说不靠谱的事——但是他又深切的明白游吹云不是一个不靠谱的人。
所以高山要听一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游吹云愣了一下，摇头道:“高兄，这事情你最好不要知道。”
“为什么？杞人忧天？”
“不——只会徒增烦恼。”
——
“无知有时候是一种福气。”
这时，有一苍老腐朽的声音响起，就在游吹云耳边。
肉眼可见的，仿若冰霜蔓延，一切都被冻结。
高山保持着那副嘴巴微张的模样，就连张尺的墓碑之上都满是冰霜。
游吹云苦笑一声，将黄酒坛子放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做礼道:“晚辈游吹云，见过主持。”
空神大师站在竹林之下，月光朦胧，不是很能看清那双发黄的双眼。
“又见面了游施主——”
“感谢前辈白日对我的帮助。”
“哦？”
“是那滴水吧——我想不出能在南天峰的禁止下，众目睽睽之中办到这件事的第二人。我舅舅……礼部尚书云青霞说，有人在暗中助我。”
老和尚没有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说道:“那一点也不重要。不是么？”
老和尚的声音缓缓如风般传来:“这世上的事情本就普通，因为有人焦虑担忧才显得重要——选择一位烂陀寺下任主持亦如是。”
游吹云无奈道:“可是大师，主持尊者，我游吹云真不是一个当和尚的料。”
空神大师闷声道:“我也这样觉得。”
“那——”
“大善功德佛不这么认为。”
“啊，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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