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愿摇摇头,也没解释什么,只是问宋祈愿,“明日太阳升起之前,你可以选择是否要将这段期间的记忆消除,包括情感。”
宋祈愿摇了摇头,“你们之间的故事总要有一个人来铭记吧,不然多可惜啊!”
……
祁愿走在灯红酒绿的大街上,他初见到这般繁华时,也是既是惊奇又是孤独,原来当年晚晚解释的“故乡情”竟是这般恰当。
他知道晚晚这个世界的任务,所以,有意无意间,他就能看着她的成长。
但他不能主动靠近她,这是他与男人之间做的交易。
她出生时,他也在产房外焦急踱步;她生病时,他在林母的办公室放了一盆盆栽;她舞蹈比赛时,他是台下观看的忠实观众;直到她遇到那个男孩时,他仍旧看着……
直到那日,她搬着她的桌子坐到了他的旁边。
他问过,为什么选择坐到他身边。
她说,因为他最没有存在感。
他笑了,最没存在感,怎么你又注意到了呢?
他知道,她回来了。
她也听不惯这里的课,总爱课上睡觉。
她每天都会去找高三那个小子,回来之后,没有哪一次不是失望的,但随之又暗自打气。
祁愿不是没有失控的时候,想直接带走应归晚,或者抱着她告诉她,他回来了,他一直都在。
可每次看到往这边幽怨地瞟的苏瑶,他都会稍稍冷静下来,无论应归晚还是林归晚,她一直都是她。
但若他害了她,这世间就再无她的存活之地,而她还有更重大的责任,他不能太自私。
直到那一日,她在天台的地上用石子一遍遍刻下他的名字,他隐隐感觉到到她的慌张。
那天下午苏瑶对林归晚崩溃的质问还犹在耳。
于他祁愿而言,不管是应归晚还是林归晚,她都是一个人,而对林归晚来说,他却只是上一个任务中的过客。
应归晚,他深爱过,林归晚,他也守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