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长时间服用有成瘾性。)
听到奥施康定,达尔利立马来了兴致,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急促,“有多少?”
他的想法不言而喻,李海心领神会,顿了顿说道: “五瓶,只要你能带我们出去,我可以给你想要的,甚至能带你找到更多。”
五瓶,对于有药物依赖的人来说,这是个另人兴奋的数字。达尔利高兴的就像一只见到骨头的哈巴狗,他咬着嘴唇,扭头看了看殷澄,腿不由自主的颠了起来。
可殷澄还是有些不信服,以他对药物管控的了解,这种强力止痛药在国内是不可能有人私自贩卖的,他质疑道: “这种药在国内算是处方药吧,药房怎么可能会有得卖,你俩可别蒙我。”
然而面对殷澄的质疑,李海显然已经编好了应对的借口。
“为了挣钱,有些药商家不顾一切也会搞到,你可要知道这要搁黑市上能卖五百多一盒呢。”
他这番说辞打动了两人,这也让达尔利改变了态度。
“东西在哪儿,我帮你们拿回来,外面情况很复杂,你们很容易遇到危险的。” 达尔利表面热心,实则心里已经打起了如意算盘。
顾霈看着各怀鬼胎的两人,便留了个心眼,他打断李海的话,接替他说道。
“药可以给你们,但前提是你得带我们去。”
顾霈为自己留了一手,这也打消了两人的贪心,为了能得到药品,达尔利只好做出妥协,他顿了顿说。
“好吧…带你们去可以。但是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中途发生意外,可跟我没关系。”
“这不用你操心,我们会管好自己的。” 顾霈的声音铿锵有力,态度坚定地说道。
达尔利先是一愣,然后会心笑了笑,紧接着他又拿出了半张破破烂烂的地图摊在桌上,上面有一些手绘的记号,一边指点一边说:“我们在这里,想出去只有一条路,就是走下水道。”
“等等,下水道都让士兵封死了,排泄污水的出口都有士兵把守,我们如何出去?” 李海有些疑惑,质疑道。
“我查过县志,现在投入使用的下水道是上个世纪县区规划后的新下水道,是在原来的下水道的基础上扩建的,其中不乏有很多废弃的疏水口,也许是工人们图省事,有很多废弃的下水口只是简单的用砖墙砌上了,砖墙不是很厚,很容易打通。我打通了一段路直通街道外面。” 达尔利解释道。
顾霈抬头瞟了眼他,还不忘挖苦,“你不说你没办法出去吗?”
“原谅我朋友,在这个世道生存,如果不学会撒谎的话,我们也活不到今天。” 达尔利极力掩饰道。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李海问。
“事不宜迟,今晚就行动。” 达尔利看向窗外,态度严肃地说道。
“到时候我会去接应你们。” 殷澄补充道,看得出来他也想分一杯羹。
……
“刺啦刺啦…” 卡车刹车声。
一辆军用医疗车停在了社区街口,从卡车上走下两位穿着厚厚防护服的人,他们手里拿着医疗箱和检测仪。走进街道,他们敲响了第一户人家的铁门。
“家里有人吗,我们是社区防控办的,来做病毒检测。” 男人边敲着门,边粗声说道。
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酣睡中的黑子,它站起来朝门口狂吠,好像在发泄自己的起床气。黑子的吼叫声震得房梁直颤。门外的人也被黑子的叫声吓了一跳。
“闭嘴,臭小子!” 顾伯朝黑子呵斥道,严厉的警告声立马让它安静了下来。
顾伯打开铁门,迎接两个医务人员走进院子。
“抱歉,同志。吓到您了,多见谅。” 顾伯恭敬地道歉。
“没关系的,我们这走街串巷的,常碰到这种事。好像整条街的狗都不欢迎我们一样。” 男人笑着自嘲。
“您说笑了,屋里请吧。” 顾伯张开手臂,笑着招呼两人进屋。
两个男人走进屋子,看见客厅被收拾的井井有条,不禁发出感叹,其中一个男人赞扬说,这是他们走访来到的最干净的一家。厨房里,顾胜兰正与孩子们啃着苹果,谈着喜爱的棒球队。
男人看见厨房里有说有笑的女人,突然愣在了原地,嘴里不由自主的喊出:“小兰?”
他怎么也想不到厨房里的女人竟是自己的初恋。顾胜兰也呆住了,似有一丝慌张,但很快又反应过来问道:“你是?”
男人摘下了厚重的防护面具,露出了那张英俊的脸,是覃叮,她的前任男友,两人时隔三年再次见面,场面一度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