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穿行在树梢枝叶的间隙中;而随着慢慢变得娴熟和流畅起来的切换,后来居然没有折断和撞掉多少枝叶了。
因此,当天色即将要泛白,江畋重新带着一身露水,还有一窝湫湫乱叫的雀儿,回到了小筑上层的寝室时;楼下偏舍内穿戴整齐,在被褥下和衣而卧的舜卿,也终于停止了辗转反侧。
然而,这一夜对于长安城北的许多人家而言,无疑又是一个难眠之夜。尤其是随着唯一的凶兽活物和完整的尸骸,在午后黄昏被送进了银台门之后;在灰蒙蒙天色中,出现在朱雀大街上的车马灯火,也似乎比往昔多了许多。
只是,等到江畋一觉睡到午后自然醒,又叫了一份吃到的午食,吃的津津有味之际;突然就见到了来自两名防阖之一的回复;说是夜里摸进来的那名贼人,已然连夜审讯出来初步的口供了。
在这份抄录而来的口供上,那名贼人居然是京畿市井间,积年的惯盗团伙“仓鹊”的重要成员。其主要行径就是专门盗窃那些,少人看守或是疏有人在的园林馆墅;因此,长安县已顺藤摸瓜找到窝点和同伙、销赃的下家。
但是这个结果显然不能令人满意;因为背后尤有好些疑点重重的。比如,对方表现明显过于轻车熟路和目的性,并不像是口供当中,只是盯梢和观察日久,才临时起意选中这处的结果。
不过,接下来江畋正想前往长安县衙,调阅相应的案卷和图形;顺便看看能否从中发现点什么破绽。然而,联袂而至登门拜访的察院御史郭崇涛和金吾翎卫府的朱别将,却是打乱了他的日程安排。
“你是说,在那两本册子的对照和借读中,发现了源自城外鬼市的线索,还要邀我一同前往探究?”江畋有些诧异道:
“不瞒江生,我这是当下毫无头绪之下,打算借你的气运一用了。”
然而,郭崇涛却是苦笑着自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