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岛内的中央山脉区。因此,偶尔也有闹野人、生番的事迹;多数是山内难以为继,跑出来抢劫一把的生番。
另一方面,关于公室家族的消息极少,更多的是东海XX藩前来拜见;每隔数月或是小半年一次,来自新洲的远洋船团到达;或是分藩、世臣家族之间,狗屁倒灶的纠纷和争端,乃至欢场争风吃醋的八卦。
江畋一路网罗了十几期下来,大概也只得到两条勉强与公室有关的见闻。一条是公室相关的女眷,前往屏东州的兴山寺还愿,并为地方的积善之家颁下旌表。另一条则是世子因故照例无法主持龙船竞渡。
事实上,作为从鸡笼山港城到太平州首府嘉仪城,每天必发的定班客运马车,一路上上下下的短途乘客才是绝大多数;像江畋这种一站到底的乘客反是鳞毛凤角,其中又可以看出明显社会阶层的分野来。
比如,那些肤色深的,须发卷曲带有异色的人等;基本上只敢买最便宜的站票。或者说就算是买了坐票,也只敢卑微而小心的蜷缩在角落里;对于那些黑发黑眸的唐人形貌,似乎有着天然的敬畏和礼遇。
而因为买了里间上等座的缘故,在这段旅途当中也仅有很少人,会主动与江畋搭话和攀谈;而是用各种口音自顾自得的相互攀谈,或是小声的窃窃私语不断。主要是各自的生计、地方物价和市井的传闻。
比如哪里有出现了奇怪的野兽食人,哪里的废宅中持续闹鬼;哪里的乡下出现害人的水怪。哪地熟番聚居的寨子,突然一夜之间死了许多人而逃到县里来;或者是巡守山中道的藩兵,又杀死了多少野兽。
偶然也有比较热情与江畋搭话的个别人。但是见惯了各种军中、公门中人的江畋,很容易就看出对方身份之外,所掩藏的一点端倪;比如指掌上过于明显的厚茧处,或是那种惯于旁敲侧击的惺惺然作态。
显然是类似地方公差,或是秘密探子之流,对于任何生面孔的例行盘查和试探。不过,江畋也有足以应付的身份;一名回乡探亲和祭祖的长征健儿。当然这人是真实存在,并且还在戍边的金吾卫中服役。
为了对应这个身份,他还使用了改换形容的药物和手段;比如用油茶膏让须发微微变色和显得蓬张挺立;用一种苦胆汁液的涂料,让外表显得泛黄黯淡,充满风尘仆仆的粗粝感;用药水制造出细小褶皱。
这样各种细节上的调整加在一起,就足以让一个人改头换面,除了有过亲密接触的床伴之外,其他大多数熟悉之人,没有长时间的接触也未必能够认出来。因此,对应这些半路上的盘查和试探已经足矣。
而随着这段行程越是靠近太平州,路上的民情风物也开始出现了明显的变化;
比如,原本只有木栏和围篱的村庄、聚落;开始出现了相对坚实的木墙和刺丛,然后又变成了厚实的土垒和碎石垒成的墙围。
甚至,还有一堆挎刀背弓的武装乡民,在几名公人敲锣打鼓的当先开道下,用板车运着一只硕大如牛、长牙折断的野猪,在叫唤不停地猎狗簇拥之下,从大道上招摇过市。显然
第六百六十章 所在-->>(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