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班底,带着人手分遣出去的老部下;因此,将分筑所经营的像模像样,偌大场所内设施和器材一应俱全。
除了日常操练不断的众多人员之外,甚至还有十几只被束缚起来,去掉了爪牙的异兽;专供日常的对抗训练,以及面对畜马的脱敏适应。以及,与本部密切联系的外派医官,以为定期的提供数据。
因此,江畋简单的褒奖过他们之后,就开门见山道:「我需要一个或是若干个可靠的向导,最好是瓜、沙一代的本地人出身;如果没有这样的任,那长期往来安西北庭之间的,也可退而求其次。」
「……」听到这话,主事黎寻嘉顿时陷入了冥思苦想中;倒是校尉乌可山略显犹豫道:「我倒是有个旧识,乃是长征健儿时的生死之交,这些年往来西州与甘凉之
间护商,一直保持了相当联络。」
「只是他并非本处在册的线人,因为近年实在有些时运不济,在行路上的日常营生,多次撞见了兽祸和灾异,虽然大多数人竭力保全了回来,但是财货却不免损失殆尽,这才与本处产生了关联;」
「为了筹措手下的汤药抚恤,他已然欠了一裤子的旧债;因此,也找属下接过几个高风险的探路、寻物的单子……」「如此甚好……应该就是他了。」江畋闻言却是微微一笑:「不知情才最好。」
于是不久之后,在姑臧城南郊鱼龙混杂的城下蕃坊内,高朋满座而喧闹异常;充斥着汗臭、馊味,劣酒与廉价脂粉味,还有胡姬的惊呼与叫骂、酒客哄笑声,器皿撞击、破碎声的褪色红鱼酒家内,
虚掩的破门和帘幕突然被狠狠撞开,哐当作响的反弹在土墙上噗噗掉渣;随着一阵来自街面上的新鲜牛马膻味和粪便气息;骤然闯入数名黑衫皮冠,腰胯银装横刀的武吏,对四下息声的酒客喊道:
「哪个是西江子张自勉?立刻出来说话!」片刻之后,作为正主儿的张自勉,已然在一片追逐、叫喊的喧闹声中;自后窗一跃而下;又轻车熟路的消失在了,杂乱无章、满地脏污的蕃坊街巷之间。
心中却在犹疑和纳闷,自己又是得罪何方神圣,居然出动这些巡检官,而不是驱使城内的捕吏来找人。要知道,他只是在一边设法躲债,或者说设法拖延一段时间,一边设法重新找个来钱快营生。
因为他把身上仅有的值钱物件,都质押和变卖了;凑出最后一点钱,给那几家殒命同伴的家属;毕竟,身为领头人的他有手有脚,还有机会躲债,但那些失了顶梁柱的家眷,却经不起讨债的折腾。
他本是浙西珠山人士,早年以武艺应募军中的殷实人家出身;后来又抱着建功立业的心思;成为了充塞轮台的长征健儿之一;结果,辗转在瀚海黄沙与戈壁草原之间,却基本没有遇到像样的机会。
除了一些流窜如风的盗马贼、沙盗之外,也就是偶尔遇到个别因为遭灾,活不下去的杂胡小部造成所谓边警。但通常这种事情来得快,去的也快;甚至闻警的边军还未出
第九百六十二章 前路-->>(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