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什么?”张冲一听,忙乎了几天,人居然抓错了,这可要了亲命了。
不过呢,张组长毕竟也是党国的干才,经过的考验也不少,很快稳住了情绪,向马晓光问道:“口供都没问,你怎么知道这个人不是日本人?”
马晓光知道张组长有些上火,自然不好意思继续卖弄,说道:“组长您只是事务太多,有些小事肯定不会放在心上,这些都是我们这样下面弟兄的活。”
安慰了张冲一句后,他又接着说道:“原因有三,一这个家伙用的是中国的搏击术和轻功,至于门派嘛应该是地趟门和泰山派外家的路数,二是他的牙明显是吃我们这边米粮和猪牛羊肉,日本人长期吃鱼肉类吃得不多,牙和我们中国人的不一样的,三是他的大脚趾和其他脚趾是一起的,我们中国人就是这样,日本人长期穿木屐,这里的和我们明显不同……”
听到这里,张冲叹道:“原来如此,这个看日本人和看牲口也也差不多了,兄弟真是观察入微啊!”
马晓光急忙谦虚道:“哪里,哪里,职部只是凑巧以前认识一位老师傅,他教我拳脚的时候讲了一些北方武林和民间的掌故,所以正巧用上……”
说罢话题连忙一转,不再和张冲纠结这个问题。
“正是因为这个家伙这些特征,所以我判断,他不是日本人,算不算日谍不好说,但肯定是个汉奸……”
床上的伤者闻言,却突然开口说道:“你们这些蠢货,只知道做鹰犬,什么都不懂!可悲,可叹啊!”
听到伤者开口,马晓光和张冲都转过头来,看着伤者
“你这个混蛋,当汉奸还当出味道了,好嘛,说说,我们哪里可悲、可叹?”马晓光问道。
伤者脸上抽搐,隐现不忿之色,愤然道:“中国羸弱,几千年的迷梦该醒了,只有走一条新的道路!”
马晓光和张冲闻言,脸上都浮现惊诧之色,仿佛看到怪物一般,几个念头电转之下,马晓光稳定了情绪,说道:“那你说说看,新的道路在哪儿呢?”
伤者还是愤然的情绪,说道:“中国积贫积弱,在任何列强面前都是任人宰割,那些希望?什么短时间内自强之说,只是欺骗愚夫愚妇的上位者说辞。只有与强国合并,才能避免亡国灭族……”
听到这里,马晓光算是明白了,这个家伙要么是吃错药脑子有毛病,要么就是被鬼子的FL洗脑大法整魔怔了,完全忘掉了自己是什么人,自己家祖坟埋在哪里,自己身上流的什么血。
听到这厮新颖的“汉奸言论”饶是好脾气的张组长也禁不住火大,冲过来“啪啪”两个大耳光打得这人两颊立刻肿了起来。
“妈的,你这种数典忘祖的王八蛋,老子打你都不好意思,脏了手。”张冲说完,嫌弃地在床单上擦了擦,好家伙,真是脏了手,一手血腥呢。
伤者原本被抓时就被马晓光防止他自杀卸掉下巴,打掉毒牙,刚刚恢复一点,又被张冲来这么一下,自然是满口鲜血,却兀自狂笑。
马晓光反过来,安慰了张冲几句:“组长,犯不着和这种不要祖宗的人置气,我们还是先回处里看看下一步如何行动。”
张冲闻言,点头同意。
俩人回到特务处,张冲办公室。
张冲一屁股坐在藤椅里,有些着急地说道:“小马,你说说看,下一步怎么弄,本来还以为一举破获春草组,大家兄弟立功受赏呢,结果弄成一锅夹生饭!当然这也不怪你,谁知道来接头的是这么个玩意儿……”
马晓光给张冲递上一支“哈德门”,自己也点上一支。深吸以后,说道:“组长不必着急,其实我们的进展已经很快了,这不春草组已经被抓三人,这个人如果不是春草,也应该是和春草组或者其他日谍组织有密切关系的,他那些汉奸言论,虽然听了生气,但是仔细想来却很能蛊惑一些无知或者心怀鬼胎之人,这绝非一般人能够想到的,你看他的理论虽然如同狗屁,但表面看起来有理有据,而且似是而非,要么是日谍精心炮制,要么就是他们背后还有一帮汉奸……”
“唔。言之有理,那当务之急就是撬开这个汉奸的嘴,看看他到底是哪路货色。”张冲点头道。
“接下来职部想还是准备设法将这个汉奸拿下,接着再进行下一步。”马晓光答道。
“好,那就辛苦你们队的兄弟了,这次虽然有些波折,毕竟还是又抓了两个日谍,我会为大家请功的。”
回到自己的第三队办公室,马晓光拿起桌面上抓获那个“汉奸”时搜缴的物品,将队员们叫了过来,安排了接下来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