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林青青并不觉得自己要为唐悠的死负责，但因为唐历，她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抱歉。
“你不用道歉，她的死不是你的责任。”
唐历叹了口气，唐悠的死他听唐明念说过，原本就是她没理，死在乘风手上只能算她运气不好。
要不是乘风当初对林青青有好感，说不定她就真的死在乘风手里了。
这么一想，唐历的神色顿时变得复杂起来。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以前他们不清楚乘风的身份，现在回想起来，林青青已经都不知在鬼门关晃了多少圈了。
——能活到现在，还多亏了乘风喜欢她……
唐历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儿。
“乘风他……”
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林青青轻哼一声。
“怎么，我还得感谢他手下留情喽？”
“那倒不是。他是丧尸王，不管盯上谁，都不是一件好事儿。我只是感慨，那些年我居然一次都没有帮到你，反而被你救了好几回。”
唐历忍不住叹息。
“你那时自身难保，有没有明天都不知道呢，我们俩半斤八两。”
林青青并不在意这些，救人之前先要学会自救，连自己都救不了的话，何谈救人呢？
况且林青青从未指望过有哪位英雄能从天而降拯救自己于水火之中。
这一点她在末日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父亲都指望不上，还指望其他男人？这种事儿做梦都不一定能梦到。
就算有人恰巧路过救了自己，林青青也要仔细掂量一下，这个救命的代价她能否负担得起。
想到这儿，她忽然心中一动。
当初在寿山县，唐历被救后那副警惕的样子是不是也是这种心理，他怕自己向他索要他付不起的代价？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唐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没什么不得体的地方啊。
“没什么，我就是在想，当初我第一次救你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我当时在想你为什么要回来救我，是不是知道了我的能力，还有，我要付出什么代价才能将你的嘴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