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瞥见床榻内侧有只白猫,于是随口道:“嫂嫂这只白猫,我看着相熟,应该是我们吴家养的才对。前些日子丢了,老管家带人将青钱城掀了个底儿朝天,都没能找到它。花重金酬谢线索,也没有结果。万事落空,没想到是被嫂嫂捡去了。嫂嫂又是从哪里得来的?”
提起白猫,王姒之便慌了神,以为这纨绔子弟是要拿雪球儿开刀,当即眸子有些湿润,委婉的语气充满哀求意味,“你要做什么都可以。但我求求你,放过雪球儿。”
吴君志捧起猫,有些惊奇,“雪球儿?好名字啊,比我那老爹起的好听多了。是嫂嫂起的?嫂嫂不愧是美人评上的大美人,就连起个名字都远超俗世。”
王姒之轻声抽泣起来。
吴君志却不知为何慌了神,连忙问道:“嫂嫂怎么了?可是绳子捆紧发疼了?我可以给嫂嫂松绑,但事先说好,嫂嫂若会武功,可不能动手打我。”
于是吴君志解开绳子,但以防万一,仍留双手捆绑。见王姒之依旧抽泣不止,他连忙出声哄慰,又是端茶又是送糕点,就是想哄王姒之开心。
最后,不知吴君志是真傻还是假傻,后知后觉才发现问题出现在白猫身上。便将白猫塞给王姒之,小猫反复蹭着王姒之,亲昵可爱,王姒之也终于不哭了。
情绪稍稍平定,王姒之后知后觉,忽然发现眼前这个男人的异常之处。分明是传言中让人闻风丧胆的天下第三纨绔,却仿佛对自己万般小心。
她忽然抬头盯住吴君志,后者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连忙道:“嫂嫂可是有什么事情?”
“你叫我什么?”
王姒之冷冷盯住他。
“啊?嫂嫂啊。”
吴君志愣了愣,怒拍桌子,猛地站起身,毫无征兆的举动把王姒之吓一大跳。只见他来回踱步,额头竟然冒出冷汗,嘴里念念有词,显得局促不安。
王姒之微微皱眉,这个男人果然有问题。
吴君志猛地拍桌,一脸的焦头烂额,“嫂嫂难道不是我大哥的女人?不应该啊,情报传递应该没有错误。况且嫂嫂长的这么漂亮,是我平生第一次所见,应该是我大哥的女人啊,难不成我真抓错了?”
王姒之抓住关键字眼,迅速问道:“你大哥是谁?”
吴君志愣了愣,大声道:“这天下,谁还能做我吴君志的大哥?肯定是太子殿下啊!”
王姒之深吸一口凉气,果然如此。
这个看似傻乎乎的青钱第一纨绔,关键时候还真就不傻。看见王姒之神色异常,连忙问道:“果然还是嫂嫂,我没抓错人吧?”
王姒之眼神冷冽,经历过家族衰亡,她早已不是曾经那个傻傻的姑娘。眼下这个男人,只有两种目的。一,要么是瑰流的仇人,此番是来寻仇,不过看着不像。二,就是牵扯更深,以他瑰流的性子来说,这一点极有可能。
王姒之试图挣扎,但无奈绳子捆的太紧,双手被死死钳制,根本不可能挣脱开。吴君志看见这一幕,连忙道:“嫂嫂,先前怕您醒后打我,迫不得已,我才在您全身施了捆绳。不过您放心,绑您的人不是我,是我手底下的丫鬟,我可没有胆子去碰大哥的女人。至于双手的捆绳,您就忍着些,万一哪天就有人闯进客栈,看见嫂嫂安然无恙,也会对我心生怀疑的。若真是那样,那我和大哥苦心设局的这盘棋,就只能全部作废了。”
结果如她所想。王姒之冷吸一口气,心中的愤怒难以压抑平复,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冷冷而笑道:“拿我做棋子?”
蓦然的,她哭了起来,却不是气哭的,而是因为太伤心。
她很想知道,自己在那个男人心中到底算什么?难道只是一个供人欣赏的花瓶?只是一枚棋子?难道他曾经做过的一切,只是为了今天的这局棋?
她的心在滴血,痛到极致,就连呼吸都是那般撕心裂肺的剧痛。这种感受,她这辈子本不想经历第二次。上一次是王家被抄,她的心就已经死了半截。这一次过后,是彻彻底底的崩碎。
她恨这个男人,恨,真的好恨。都说自古帝王最薄情,原来真是如此。她好后悔,真的好后悔,后悔那日雪夜在绿带城碰见他,后悔将拯救王家的期望托付给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后悔为了他和那个女人争风吃醋,后悔被他的花言巧语所骗,更后悔自己对他动了情。
屋子内,王姒之痛哭不止。
泪水打湿了床榻,白猫却以为是下雨,慌乱跑到原来主子怀中躲雨。
吴君志自然不知她为何而哭,有些束手无策。忽然又拍了拍脑袋,似是想起什么
江湖篇 第三十五章 请君入瓮-->>(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