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还是春意盎然啊。”
张氏笑道:“草木本有心,何求美人折?”
瑰流将叶片放进袖子,摇头道:“美人,不敢当,我没有夫人想的那般品行高尚。暮夏一过,便是霜杀百草,多事之秋,怕是难以看见这翡翠的绿叶了,所以摘一个留作纪念。”
“对了,夫人可知道大奉周边的十三个小国?”
“还是知道些的。怎么了?”
“夫人稍等。”
瑰流蹲下。将卷好的地图平铺开来,指着一处小国说:“夫人请看,这是序十三的小国,单字一个诏,但若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诏前面本应还有一个字,只不过被人擦下去了,所以我很好奇,这种有意为之的遮掩之举,目的是什么?”
张氏凝视“诏”字许久,轻声道:“前面一个字,是南,十年前我亲眼目睹先帝擦去的。”
瑰流震惊道:“南诏?这个小国也叫南诏?”
张氏平静道:“这是一个秘密。不过时过境迁这么多年,隐藏与否都无所谓了。当年大靖征伐南诏的时候,先帝曾暗中收留了一支皇室宗亲和数万流民,赐予良田,让其修生养息。一直过了这么多年,就成了现在的诏国。”
“先生应该听说过许温,他便曾是诏国的大将军,后来率八千亲兵投敌,才成了今天掌握三座军镇的城门校尉。”
瑰流死死盯着地图,问道:“收留皇室宗族和数万流民,肯定不单单出于仁慈,先帝此举究竟何意?”
张氏摇摇头:“这妾身就不知晓了。也许先帝想要名将许温。也许先帝想等到百年之后,诏国变成庞大的潘属国,庇佑大奉。也许还有其他原因,谁知道呢?”
瑰流将地图卷好,重新塞回袖子里,思考一番,询问道:“夫人以为如果合纵,诏国会念在先帝旧情,慷慨出兵,还是会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根本不给任何斡旋的余地?”
张氏有些笑意,“这些话,你应该去和陛下讲,和我一个妇人讲什么?要是年轻的时候,我兴许还爱听些。但是现在老了,听不动了,只想听些儿女情长。”
二人走到抄手游廊尽头,张氏停下脚步,微微转身看向这个比自己高出不少的男人。
“她,还好吧?”
这个问题,已经有太多的人问过,男人每一次的回答都是一样的,“她很好,请放心。”
张氏轻声道:“我曾以为她绝对如何都不会见先帝最后一面。这么多年的抛弃,哪里来的亲情?也许只是为了让逝者安息,让先帝死有瞑目,所以她才肯来的吧?”
瑰流摇摇头,仰头望向天空,学着她的口气,“谁知道呢?或许吧。”
张氏笑了笑,“我知道先生肯定有疑惑,为什么我看起来这么年轻。按理说,我是和先帝同一时代的人,即便还没死,也应该变得垂垂老矣才对。”
瑰流点头道:“的确有此困惑。”
“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接下来和先生讲完,要不要告诉她,是先生自己的事。”
张氏在抄手游廊尽头处的长凳坐下,柔声道:“故事有点长,先生不妨坐着听。”
瑰流在她身边坐下,静静等候一段即将开启的,
王朝篇 第一百六十章 岂敢不从-->>(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