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出去,否则打断你的腿!”
扫墨笑道:“哪儿能呢,就是……”
杨昊之道:“就是什么?”
扫墨道:“就是大爷桃花运大旺,不知是不是该打赏小的几个铜板让咱也跟着沾沾喜气?”杨昊之大笑,随手掏了一把钱便塞在扫墨手中。
正此时只听门口有人道:“昊哥哥今儿个怎么这么高兴?”紧接着婉玉和紫萱牵着珍哥儿的手走了进来。杨昊之见了忙招呼道:“婉妹妹、萱妹妹来了!”一叠声的吩咐道:“去沏枫露茶,去端新鲜的果子糕饼,去拿我昨天晚上画的画儿。”
珍哥儿见着杨昊之恭恭敬敬行礼道:“爹爹早,昨儿个睡得可好?”
杨昊之对婉玉笑道:“不错,愈发懂规矩了,都是婉妹教得好。”
婉玉笑道:“是珍哥儿聪慧,我有什么功劳。”说着走到书案跟前,道:“让我看看,昊哥哥又在写什么好诗好句。”杨昊之忙用书一下挡住信笺,笑道:“没,没什么,就是给个远方的朋友写一封问候的信罢了。”他动作虽快,婉玉还是看见信开头写着“思妹亲示”,微微一愣,抱着珍哥儿不动声色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紫萱迫不及待去看杨昊之的画儿,又将昨天自己画的拿给杨昊之点评,三人说了一回,又互相讲笑话取乐,轮到婉玉时,婉玉道:“我没有什么笑话,倒是想起我奶娘夏婆子家亲戚的一桩事。”
紫萱道:“你只管讲讲看,越是真的越有趣呢。”
婉玉道:“夏婆子有个远房的侄儿,前些年成了亲。新娘子原是他的青梅竹马,原先也百依百顺的。可谁想到成亲之后就换了个人,愈发泼辣起来,成天里疑神疑鬼跟她夫君撒泼。夏婆子的侄儿因念着往昔的情分,故而一再忍让,谁想他娘子愈发怒了,更将气焰涨到了十分。夏婆子侄儿治了他媳妇儿几次,但最后都因心软罢了手。可后来,他媳妇儿镇日里打骂不说,还跟娘家合计谋了夫家的财产,摇身一抖反拿捏起来。可怜夏婆子那侄儿如今没了钱财田产,要指望娘家度日,事事看他媳妇儿的脸色,小妾也远远的卖了去。回头找夏婆子哭诉,哭完了就问‘不知这天下有没有卖后悔药的,若要有,我万不会找这个婆娘,或一开始就将她治住了,怎能让她爬到我头上!’夏婆子就说‘没有什么后悔药,如今要是有‘丈夫再造散’、‘夫纲重振丹’你倒可以吃上几丸。”
紫萱“扑哧”一笑道:“夏婆子那侄儿真真儿是个无用的废物。‘丈夫再造散’、‘夫纲重振丹’?天下真有这样的药不成?夏婆子的话儿也够讽刺的了。”
婉玉笑道:“若是真有这样的药,不知天底下多少男人都需得吃上几副呢。”说着端起茶杯漫不经心的瞥了杨昊之一眼,道:“昊哥哥,你说是也不是?”心里冷笑一声道:“杨昊之、柯颖思,你们俩的脾气秉性我焉能不知?我如今虽只是个不招人待见的庶女,可你们也休想算计过我去!”
杨昊之强笑道:“正是,正是,这般无用也真枉称了丈夫了!”心中却道:“婉妹的话倒给我提了个醒儿,如今思妹愈发妒悍了,柯家更藏了龌龊的心思,我日后还是要娶妻纳妾的,不早些把她治住了,将来岂不是遗害无穷!”
婉玉又道:“唉,夏婆子的侄儿也就念着跟他媳妇儿有昔日的情分罢了。可要我说,情分是情分,过日子是过日子,怎能混为一谈?要知道人心是活的,总会变的。”
杨昊之听完心头又是一击,呐呐不语。紫萱却笑道:“你最近可是参了什么禅,修了什么佛?说起话来老气横秋的,当心待会子生了皱纹。”
三人又说笑了一回,婉玉等便告辞离去了。杨昊之却想着婉玉说的那句“要知道人心是活的,总会变的”,想起柯颖思近来所作所为,也却感柯颖思变了,暗道:“原先思妹只不过爱使小性子,看着也可爱。所求的只不过是做我的二房罢了,可现如今,我身边的女子她一径妒忌了去……她可是对那瘸子下过狠手的,若说这般善妒,那日后……”他想着,默默走到书案跟前,将写了字的信笺团成一团,丢在了废纸篓子中。
且说婉玉等从飞凤院出来,紫萱要画画便回了住处,婉玉带着珍哥儿在园里闲逛。二人喂了一会儿鱼,又赏了一阵花,珍哥儿又兴冲冲的扑蝴蝶,唬得跟在旁边的丫鬟婆子一惊一乍,生怕珍哥儿跌了摔了。婉玉在树荫底下坐着,看着儿子上蹿下跳,心里一
第十章【下】-->>(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