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蓝若风,而且又不说原因,非要殿下把你换成蓝若风。”
“然后殿下就不乐意了,觉得这件事情应该她自己做主,心里对陛下的强势干涉很不爽,就吵起来了。”
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夏侯谦也坐不住了:“那我去看看,气大伤身。”
“夏侯大人,您真要去啊,殿下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还是算了,你先回去吧,等再过两个时辰我和昭月去好了。”
“没关系。”
夏侯谦坚持要去,瞻星和昭月也就妥协了。
夏侯谦赶紧前往后殿,很快就找到了花萝的踪影。
花萝倒不像瞻星和昭月所预想的那样在糟蹋花草发泄,反而很安静的坐在院子新扎的一座秋千上。
秋千微微摇晃着,夜风袭来,花萝的长发随风摆动,刘海拂过银色的面具,看起来格外静谧。
夏侯谦朝花萝一步一步走过去,还没开口,突然看见藤蔓做的秋千咔嚓一声,有一段竟然开裂了,眼看就要彻底断掉。
“殿下小心!”夏侯谦脱口而出,连忙扶了花萝一把。
即使是紧急之下的肢体接触,夏侯谦的动作也显得非常恰如其分,一只手最小程度贴上花萝的后背,等到花萝站稳后立刻拿开,如同一个最标准、最合格的谦谦君子。
夏侯谦温言道:“殿下若是真的觉得难过可以跟臣说,心事憋在心里不好。”
花萝仰头看着天空皎洁的月色。
“一直以来,母后都是对我要求最高最严格的那个人,在我的记忆里,只有很小很小的时候母后曾经抱着我在桂花树下看月亮,给我讲故事,哄我入睡。”
“可是后来,我再大一点,母后便再也不会对我笑,用温柔的语调跟我讲话。她对我只有无止境的要求,同样的事,别的王兄王姐只要做到三分就行,可是我至少要做到八九分她才能满意。”
“饶是这样,我从来没有得到一句夸赞,甚至连秋猎,宫宴,母后只跟我的王兄王姐说笑,我就像个卑微的影子,尽管我很努力了,她从来没有一刻把目光停留在我身上,也从来没有夸奖过我。”
“有一天,我和大姐因为一件事闹了矛盾,具体什么事我忘了,明明我们两个都有责任,可是母后只罚我,不罚她。”
“那些年我一直靠着回忆坚持对母后的孺慕之情,我以为总有一天我会达到她的预期,她还会像小时候那样对我。”
“直到后来大一点的时候我才知道,她恨我父亲,连带着我也恨上了,所以她根本不喜欢我,无论我做什么她都不会在意我,我从别人口中得知她其实从来都没有抱过我在桂花树下看什么月亮。”
“那是她抱着六姐,我在一旁看着很是羡慕,心里太希望她能抱一抱我,加上年纪太小,我记错了,甚至在我因为太子刚立那年,我亲口听她说,她想传位给大姐,那么我到底算什么,给大姐扫平铺路的工具?”
“我气不过,第一次顶撞她,就被她赶到了燕州,要知道,那时候我也是个从未离开宫门半步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