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右手中指、无名指都木了。
再看黑虎,猛地把头往上一甩,冲着左边朝天就叫:“嗷嗷嗷……”
咬了几声,黑虎又往右一甩头,抻着脖子又咬。
“嗷嗷嗷……”
它咬倒是无所谓,但可苦了抱它的王强。随着黑虎往右上方一甩,王强瞬间就站不住了。
一人抱着一狗从爬犁上跌落,给王强摔地脑袋发蒙。而那黑虎翻身就从雪地上起来了,冲着赵有财就叫:“嗷嗷嗷……”
“我艹……”赵有财从爬犁上蹦下,直奔黑虎冲去。
黑虎将头一转,瞬间蹿出三五米远。
赵有财脚步一停,那黑虎回头又叫:“嗷嗷嗷……”
“我特么……”赵有财一跺脚,黑虎转头就跑。
“二哥!”张利福悲痛万分地喊了赵有财一声,此时的他是强忍着不哭。
刚才在张援民面前,张利福都控制不住了,但等到了赵有财这里,张利福是硬生生地将眼泪憋了回去。
因为赵有财对他有恩,张利福不想让赵有财为难。
“嗷嗷嗷……”
“嗷嗷嗷……”
一阵阵狗叫声传来,但却渐行渐远。
赵有财那一颗火热的心也渐渐变凉,他站在原地,两眼直勾勾地望着皑皑白雪,一声不吭。
“大舌头啊!”这时,王强伸手拉住张利福,小声对他说道:“没事儿哈,这牛……我们赔给你。”
王强此言一出,张利福眼角流下两行清泪,他微微侧头,抬起右手挡住脸,轻轻摇手时小声道:“赔什么赔,我能要我二哥钱吗?”
“兄弟呀!”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他俩的谈话,赵有财声音沙哑地道:“咱哥俩儿不说赔,这牛……”
说到此处,赵有财一咬牙,道:“算我买的!”
“二哥!”张利福双手握拳往身子左右下甩,道:“我要你钱,那我还是人了吗?”
“行了,张哥!”王强拽住张利福,道:“这牛不用我姐夫掏钱,我买!行了吧?”
“你买也不行……”张利福还要说些什么,却被王强给按住了。
王强摇头,道:“我王强说话,说到哪儿算哪儿。这个牛,我买啦!今天我们出来是要上山,我兜里没揣钱。张哥你先回家,完了下午我上家去给你送钱!”
“那不用!”张利福推开王强手臂,道:“这牛,我整回去扒完了,拿集上卖肉,钱不就回来了吗?”
“不!不!”王强连连摆手,道:“你上集上卖去,我不还得去买吗?行了,这啥也不用你管了,你就回家吧,连这爬犁都给我们得了。”
牛肉,一块四五毛钱一斤。但人家这出力的老牛,可就不能按牛肉价了!
少说得一千块钱!
“张叔,你回家吧!”这时张援民也拉张利福,张利福还是不肯走,最终赵有财开口道:“六砸!”
张利福在家行六,但自从他逃荒到了东北,少有人这么叫他。
“二哥!”张利福红眼看向赵有财,却见赵有财连连向自己挥手。
张利福低下头,转身走了。
“吭……”此时那没断气的老黄牛看到主人要走,不禁发出一声哀鸣。
王强轻叹一声,摆手示意赵有财、张援民让开,然后举枪给了那老黄牛一个痛快。
“嘭!”
枪声响起,那背身离去的张利福眼角流下两行清泪。
看那牛头垂下,王强摆手招呼张援民、赵有财,道:“开膛,完了给它装爬犁上!”
“老叔!”张援民诧异地问道:“装爬犁干啥呀?咱有绳子,拴上那牛腿,给它拽回去就得了呗。”
王强闻言嘴角一撇,道:“你不嫌乎磕碜呐?咱几个出来打围,拽个老牛回去了。”
“这……”张援民语塞,但王强说的没错,永安这一片自明末时,就有人在这里打猎。可围熊、围猪、围鹿,甚至赵军他爷还曾参与过围虎,但却从未有过围牛的。
见张援民不说话了,王强指了一下那爬犁,道:“我刚才看他那爬犁上有苫布,咱把牛往爬犁上一整,搁大苫布一盖,咱拉着爬犁回去,谁也不知道上面拉的是啥。”
“啊……”张援民咔吧两下眼睛,心想这确实是个办法,但还有一个疑问,便向王强问道:“老舅,那这爬犁,咱使啥拉呀?”
“我拉!”王强没好气地道:“我拉,行了吧?”
张援民一缩脖子,从后腰拔出侵刀,直奔老黄牛跑去。
王强回头看了赵有财一眼,他刚想说话时,一只喜鹊自上头飞过。
“喳喳喳……”
明天开始,恢复三更。
昨天请假了,到时候也补上。
刚写到赵有财打白龙鼻子,这招现实里也是好使。
如果有疯狗咬人呐,或是狗咬架,兄弟们都可以试这招。
攥拳头,往狗鼻子上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