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是凉州良驹,身高腿长,养得极是驯良,奔跑起来平稳得有如飞翔,直直的向帝国军校奔去。新建的帝国军校位于长安城西,宿卫军和北军驻地之间,紧邻大校场。军校门前立三丈石褐,上刻我亲笔所书地“帝国军较”四字,背面则是孔明所书:“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军校草创,所有房舍皆为新建,工程还在施工之中,各营抽调的精锐教官和兵丁们被指挥着跑来跑去,架木抬梁,推车运土,忙得不亦乐乎。
虽然还未建好,但校门处已有兵丁守把,与正规军营无异。我们在石碣之前被拦下,下得马来。黑塞将令牌交给那营门官,营门官便进去通报,不多时,便看到四叔和于禁从里面迎了出来,而其余人众依旧在各自忙着自己的事,并没有受到我来地影响。我心中暗自点头,自周亚夫起,军营中只行军法,只从军令,不受任何因素影响,已成军规。我倒并不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损伤。而军校便是军营,一切都要严格。
一路向里走着,我问道:“眼下教材可曾齐备?”
赵云道:“已备齐《孙武》、《孙膑》、《吴起》、《司马法》、《三略》、《六稻》、《尉缭子》、《鬼谷子》等兵法十余部,丞相亲著《兵道》一部,皆已齐备。”
我想了想,道:“《孙子》诸兵法皆有鬼神不测之机,诸军习之,自可战力大增。然习古以知今,古今却毕竟不同,古之车兵。今已无所用,故丞相所著,当为重点,近二十年诸侯征战,亦可为细剖析之,必有所获――但不知《孟德新书》可曾收录?”
我此言一出,赵云和于禁都是一怔,互相对视一眼。我说道:“四叔与文则将军不需如此。曹孟德虽为携天子以令诸侯,而其子窃盗汉室,但他的是人雄。非常人可及。我季汉虽英才倍出,然堪与其人比肩者,除丞相差相仿佛之外,再无一人可及。此人用兵如神,忽如疾雷闪电,让敌人难以招架,忽如暗流旋涡,悄然而对手防不胜防。其人驻军练兵,皆依绳墨,然则出兵上阵,却奇计百出。以对敌论。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以求学论,技无善恶。所持唯在上将一心。故《孟德新书》必要收录为我军教材。”
于禁大是感叹道:“想不到陛下年纪轻轻,见识远超我等,末将感佩无已。只是,曹公此书写出不久,蜀中张松前往,只读一遍,便可成诵。他骗曹公说此书在蜀中幼儿亦知,曹公以为自己所书暗合古人之意。乃以火焚之,竟未保存下来。”他在曹营,深得曹操喜爱,在外姓将军中,他亦是唯一一个假节钺的人。故深知这段旧事,不由引以为憾。
我点头道:“将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就我所知,此书至今还在地。”
于禁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不会吧?若是如此,我岂有不知?”
我笑道:“此书在魏,或许无有,但在旁处呢?”
“旁处?”于禁不明所以的睁大眼睛。
我向黑塞打个手势,黑塞已捧了一个黄卷交到我的手中,我边打开黄卷边道:“不错。当时曹公地确毁了此书,可是他却忘了,天下有一个张松在。四叔已猜到了,不错,张松用脑子生生把那部书记去了。他深知此书的重要,自己在路上便书写出来,回蜀之后收藏在家中。后来张松被刘璋所杀,刘璋念其兄张肃告发有功,把张松家所有财产,皆转赠于他,其间自然包括了此书。其后父亲攻破益州,要杀张肃为张松报仇,张肃言道,他虽告发其弟,却是为了全家平安,他虽害张松,却保全了张松的幼子。父皇深思之后,将张肃充军,把张松家的财物交还张松的幼子张谱。不过,张谱虽然聪明,念及其父惨死,却一直没有动及其父地遗物。张谱如今在马良身边为从事,今年我通告全国,收集图书,进行抄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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