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临川王接过黄金吊坠,脑子有片刻空白。
但陈夫人一句「你心气高,但做事不稳妥,不如好好治学修心」又让他脸色胀得通红,却不敢在吴王面前发作。
陈夫人看着他,又看了看吴王,道:「王爷,可否容我跟他单独说几句话。」
吴王给母子俩留出来空间。
临川王的怨气终于发泄出来,质问道:「你不想活了?为什么不留下帮我?」
陈夫人注视着他,道:「先有前缘,再有后果。从哪里来,总归还要到哪里去。你父王把我们送出来在先,如今我便在偿还这恶果。」
临川王举着黄金吊坠道:「有它在,你不想死怎么可能会死?说到底就是不想帮我了。不帮我也就罢了,在父王面前说那种话又是什么意思?」
陈夫人叹息一声,给了他最后一个机会,道:「你没有夺权争势的机会,何必把自己卷在这漩涡之中?你神清性灵,专心治学也好,问玄也罢,未必不能有所成就,何必要走一条最艰难,最不适合你的路?」
临川王道:「我不服!治学有什么用处,问玄有什么用处,能避死延生吗?能号令天下人生死吗?」
母子二人对视着,谁也没有退让。
陈夫人在他眼中并没有看到一丝挽留和悲伤,只好闭上眼睛,道:「罢了,你走吧。」
临川王捏着黄金吊坠,转身离开了。
当天夜里,陈夫人就病逝了。
但是谁也没想到,临川王在陈夫人的灵前忽然头重脚轻,栽倒在地上,症状与陈夫人一模一样,且更为严重些。
因为他始终都昏迷不醒,只有一两句听不清的胡话。
整个王府立刻陷入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状态,一个人病了是风邪入体,两个人这样,那就可能是感染时疫了。
整个王府都在洒扫熏蒸,处处都弥漫着草药的气味。
临川王惦记的权势并没能救他,只有几个宫人被迫侍疾,但担惊受怕之下,也是匆匆了事,能躲就躲。
临川王烧得七窍都似乎冒出火来,想要喝水,却动弹不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