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大了啊?”
“不是我要考蜀大,是我想学的东西,现在整个中国,只有辜老最权威。”周至说道:“而辜老他就在蜀大,所以我只能考蜀大啊。”
“什么学问啊全国只有一个人能教?”
“算是我认为非常重要的,能够解说清楚我们中国人从何而来的学问吧,训诂学。”
“是吗?”卫宜也就只知道周至在弄一些关于文史方面的东西,却想不到周至把自己的研究抬到了这么高的高度:“肘子你说来听听看,为什么这门学问,会有你说的这么重要。”
周至说道:“训诂学是中国传统里,研究古汉语词义的学科,最早的起源是中国传统的语文学——小学的一个分支。”
“一开始,训诂学的存在意义是‘通经’,就是帮助学子读得懂古代经典而存在的‘译解之学’。”
“它在解古汉语词义的同时,也分析古代书籍中的语法、修辞现象。从语言的角度研究古代文献,帮助人们阅读古典文献。”
“这不就是本字典吗?”卫宜有些不理解:“所以肘子你学这门学问,其实就是背字典?”
“哈?”周至笑道:“不是这样的,训诂一门学问,有可以分作广义和狭义,广义的训诂学包括音韵学和文字学,狭义的训诂学只是小学中与音韵、文字相对的学科。”
“直到章太炎先生撰著了《文始》,将‘小学’易名为‘语言文字之学’,中国才有了现代科学意义上的语源学,《文始》也成了第一部具有现代科学意义的语源学专著,章先生也成了我国现代语言文字学的创始者。”
“接下来的重要人物,就是黄侃黄先生,他在章先生‘语言文字之学’的基础上,进一步发展了学科观念。”
“黄先生云:‘诂者,故也,即本来之谓。训者,顺也,即引申之谓。训诂者,即以语言解释语言之谓’。
‘若以此地之语释彼地之语,或以今时之语释昔时之语,虽属训诂之所有事,而非构成之原理。
真正之训诂学,初无时地之限域,且论其法式,明其义例,以求语言文字之系统与根源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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