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一手撸起羊肉。
“不是麻将,是麻将牌,就是把麻将印成扑克牌那个样子,这样在寝室里都能玩儿,收得快,不怕查寝。”
周至此刻兴趣盎然:“你跟我细说这个没用,还是那会儿跟你们在武装部仓库玩过了,现在更没时间了。”
“反正老穆他们石油大学现在就流行玩那玩意儿,还带血,倒是不大,一次输赢也能有百十来块饭票啥的。”
“那老穆不是赢麻了?”
“嗨!老穆这人你知道的,老大方,”闫霄笑道:“要是赢了,他就请客,大家高兴,钱也留不住。”
“那不出意外,就要出意外了。”周至笑道
“就是!所谓瓦罐难免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结果有一次,老穆就跟撞了邪一样,输惨了,把一个月的饭钱都输掉了。”
“哎哟,那得吃两星期馒头了!”
“什么两个星期,那是月初,一个通宵,把一整个月的生活费都输出去了!”
“老穆家不是挺有钱的?比叶欣家里还有钱,怎么生活费还一个月一个月的寄?”周至扭头问江舒意:“舒意你也是?”
“我们绝大多数人都是。”江舒意对周至这样“不食人间烟火”有点无语:“就连华廷家都是这样,就你和杨和特殊。”
“那你要是不够用,可一定要跟我说啊……”
“喂!你们够了哟,到底要秀恩爱还是要听龙门阵啊?!”
“你继续你继续,一个月生活费没了怎么办?老穆不敢找家里再要吧?”周至想起老穆爸妈的印象,感觉他们对老穆的家教还是挺严格的,要是知道老穆因为赌博输光一个月的伙食费,只怕要实施家法。
“他没那胆。”闫霄笑道。
“那咋办?先找同学借,然后慢慢还?”周至设身处地,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不对,你刚刚说过的,做黄牛?”
“哈哈哈……也是天无绝人之路,正好黑豹在青岛开演唱会!”闫霄笑得不行:“这娃找同学借了五百块钱,一件军大衣,一辆破自行车,跑去体育馆外头排了一个通宵的队,买到了两张演唱会的票,一转手,输掉的生活费又回来了!”
周至不由得哭笑不得:“这特么还真是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