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以上道行的炼气士,阴神炼出,能借刀、兵、杖等物,解化肉身,只以神魂蜕出。
后世将此功果唤做“鬼仙”,止于投胎就舍而已,但此时属于前古,炼气士只望修成真仙混元道果,倒没人为这种“垃圾”功果命名,只称兵解。
给人兵解,有诸般好处,一者有助人得道之功,而来兵解者只将神魂走出,一身数百年的法力带不走,却是可以为沾染在兵器。
助前辈兵解,使一件凡兵,蜕变为仙家利器,也算一桩机缘,所以杨任让才刘樵来。
刘樵把眼望向蓝袍道人,见他忍着疼,勉强颔首,便也不再多说,把肩上宝剑解给常龙道:“你来吧!”
常龙作为护法弟子,专门就是做这些杀人的勾当,接过宝剑,“铮”一声把出。
众人皆转过头去,常龙轻喝一声,一剑朝蓝袍人斩下,“噗嗤”肉声响起,怕他没死透,又连刺了两三下。
刺第三剑的功夫,那蓝袍客才断了气,浑身“呼呼”云雾包裹,却是籍宝剑坏去躯壳,神魂借机脱体而出。
那虚幻神魂朝刘樵一众,拜了三拜,便消散不见,却是籍此兵解,转劫投生去了。
“诸位都是道德之士,若无本事道术,便莫出来争强斗狠,误了卿卿性命,可怜数百载抽添水火,皆成画饼。”追风叟冷笑道。
这话一出,大多数散人纷纷面色复杂,掂量自身道术,朝四下熟人拱手作别,便自去了。
一时间,或架风云,或化虹光,四十余位散人,走了三十八位。
场中只剩下阐教刘樵四人,追风叟,癫仙,呼乜子,以及另外俩个身穿大红八卦袍的道人。
这二道一直未出声,一个青面獠牙,一个赤脸虬髯,配一身大红八卦衣,倒也有些仙风道骨。
“诸位还敢留在此地,于老夫争夺,想来都是自持手段道术了。”
追风叟阴沉一笑道:“咱们是比道术神通,还是武艺器械,划下道儿来…”
癫仙也道:“时间只有一个时辰,单打独斗,多浪费时间,干脆叫他们一起上吧。”
呼乜子嗤笑道:“狂妄!某家可不是那倆倒霉蛋,正要试试你二人手段如何!”
言罢,一拂袖袍,嗤剌揦一蓬粉雾飞出,只是却不是打向癫仙二人,而是朝那一直默不作声的两个红衣道人打去。
癫仙轻笑一声,抛出破碗,与追风叟各施神通,也朝刘樵一众打来。
原来,这追风叟,癫仙,呼乜子早已暗中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