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尚未完工的房间,这个时候已经成型。
花岗岩石砖上有黑铁箍,箍下安置着灰烬凹盘,用来承接燃尽的灰屑和滴落的油脂,
箍内插着明亮的火把,照亮了阴暗的房间,驱散了黑暗。
天花板上有两道通风口,经过复杂的变道系统后连接着地表,为地下输送源源不断的新鲜空气。
房间不算大,也不算小,至少在莫里斯看来,单人房间能放下一张单人床,一个可以加锁的柜子,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已经足够了,再多也没什么意义。
躺在铺好棉花垫的木床上,莫里斯注视着明亮的天花板,愣愣的发着呆。
“咚咚咚~在?”
“进。”
从床上坐起来,嵌合着铁皮的木门已经被打开,走进来一张嬉皮笑脸。
他还是改不过来,倒也不需要改过来。
“有事?”
“有。”
端正的容貌被怪异的表情破坏,笑着的男人也没有客气,一屁股坐在木椅上,在莫里斯的桌子上翘起了腿。
莫里斯皱了皱眉。
“找事?”
“有事。”
赫克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木盒,捏了一小撮褐色的草叶丢进嘴里,眯着眼细细地咀嚼着,一脸享受。
莫里斯知道,那褐色草叶是静谧之森里特有的一微毒植物,有麻醉的效果,名为‘月子白’,具有一定的成瘾性,满身是伤,胸口被猫妖剥下一块皮的赫克特从静谧之森里出来就开始咀嚼月子白的草叶了。
“听说,大人找你?”
懒得再看赫克特,莫里斯躺回床上,闭上眼睛。
“对。”
感受着大脑里传来的舒适感,赫克特打了个哆嗦,眼中闪过嗜血的光芒。
“要去?”
“嗯。”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赫克特把双腿从桌子上放下来,走到了床边,手指开始不停的颤动。
“我要去。”
“有你。”
“时间?”
“等。”
“等?”
睁开眼睛,凝视着火光下那张宛若恶鬼的面容,莫里斯嘴角一咧,面部肌肉开始扭曲。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