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死,天下局势都会因此大变。
王通不由得起身在书房中来回踱步。
时而低头沉思,时而抬首喃喃,又在窗口呆立良久,才转身盯着黄麟,肃然道:“你小子是否已掺和进了某家势力?”
闻言,黄麟心头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心念疾转之下,笑道:“为何不能是晚辈自己的势力?”
“若真如晚辈推算,眼下先通过张须陀控制洛阳,再在长安那边埋些钉子,一旦杨广身死,便立取两都,再加上兴洛仓这天下第一粮仓,这江山也不是不可得!”
这一战略也不是不可行,但中间有个极大的问题。
果然,便见王通嗤笑一声,伸指点了点黄麟,笑骂道:“你小子倒是谨慎!”
说完便回到案前,坐下给自己斟了杯清水后,才接着说道:“那张须陀何等人物?你无兵无势的,他会听你一江湖草莽之令?所以,你小子身后定有一方势力。”
黄麟笑了笑,没接这话。
见此,王通沉默稍许后,才接着道:“你这是对老夫心存疑虑,有所保留啊!”
黄麟端起茶盅,仍然不语。
有些事,该摊牌了!
从在大苏山静居寺见到王通起,这人就对他表现的太过关心,起初他也信了对方的解释,毕竟一连见过的鲁妙子和宋缺父子,都多少有点汉皇思想。
但一两次就算了,几次三番下来,特别是来到洛阳王府后,黄麟总觉得王通似乎将他当成了家中晚辈。
若非自己是破界而来的,他恐怕会以为自己是王通失散多年的儿子了。
是以,黄麟虽然对王通极为感激,但心中的疑惑却怎么都无法消解。
若仅仅只是涉及到自己,那也无妨,可此番是要谋取天下,他不能不为宋阀考虑。
见黄麟沉默不言,王通知道这小子是在等他解释。
叹了口气,将杯中清水一饮而尽,而后看着黄麟缓缓说道:
“将掌门信物拿出来吧。”
!!!
黄麟倏然抬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