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思索着张须陀如此行事的原因。
良久,手止眼抬,黄麟一脸正色的吐出一字。
“可!”
张须陀顿时松了口气,随即喝道:“叔宝!’
“在!”秦琼起身抱拳。
“稍后,去营中点兵两千,入夜后兵围净念禅院,搜查瓦岗奸细!
“是!”
秦琼接令后并未即刻离去,而是重新坐下。
他跟随张须陀已有好几年,刚才已听出张须陀话中的意思,知道其后面还有交待。
果然,下完令后,张须陀转头朝黄麟说道:“黄兄弟打算以哪副面孔去夺和氏壁?’
黄麟刚才已想通个中关节,知道张须陀担心何事,给了他一個宽慰的笑容,“将军且放心,黄某会以本尊出现,此事和‘厉若海’无关。
“善!如此,张某便不多留了,黄兄弟届时多多留意禅院那边即可
说完,张须陀端起空碗,假作里面还有酒水喝了一口。
黄麟明白其意,将碗中酒水一饮而尽后,抱拳告退。
待他走后,秦琼便皱眉问道:“将军,琼不太明白。”
“你是说和氏壁?还是说黄麟此人?”一边说着,张须陀一边给两只大碗中再添了些酒水。
“将军为何不直接派兵将那和氏壁带回,凭此得一大功?”
这才是秦琼有些想不通的地方。
张须陀前番在大海寺兵败,市面上已有不少流言。
有说杨广大骂张须陀废物的;
有说杨广要下令处斩张须陀的;
也有说杨广虽然责骂了张须陀,但洛阳附近已无隋室大将,责令张须陀就地募兵剿杀瓦岗的。
还有说,
各式各样的都有,但总体而言,对张须陀极为不利。
若是得了和氏壁,说不定能将功赎罪。
听了秦琼的话,张须陀笑了笑,喝了口酒水后,才摇头说道:“你信不信,老夫真从净念禅院那得了和氏壁,等来的不是升官赞赏,而是就地处斩。’
“怎么可能?”秦琼脸色大变
“如何不可能?这宝玉多年未现,陛下才离东都,我张某人就得了,天下人该如何作想?陛下又该如何作想?”
说到这,张须陀叹了口气,又闷闷的喝了口酒水。
“这..这...”秦琼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张须陀放下酒碗,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后,负手看着门外,缓缓说道:
“晚上带兵围了净念禅院后,你就在寺外和他们交涉,嘴上可以严厉些,甚至动手都行。但,记住两条!”
“第一,莫要进去!里面的事我们一概不知!”
“第二,莫要杀人!但如果兄弟们有所损失,你只管放响箭便是!
“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