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让她们死得舒服点,也可以……在死之前折磨她们!让她们活着比死了还痛苦!」孟喜娘轻描淡写、漠不关心地说着一件极其残忍的事。
想到祭坛上的那个男子,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鲜血流干,临死之前还要被人羞辱。羽枫瑾对孟喜娘的话深信不疑。
「你知道为何我不让你碰神水吗?」背后又传来孟喜娘魅惑的声音。
羽枫瑾一语不发,只给她一个倔强的后背,宛如一尊门前的石狮子,拒绝和孟喜娘有任何交流。
孟喜娘却自顾自地笑道:「那个人就是喝了太多的神水,所以变得痴痴傻傻的,根本没有自己的意识。这样的男人太无趣了。哦不对,也不算是太无趣,起码……我杀他的时候,他还是知道疼的!」
说罢,孟喜娘忽然笑了起来。笑声尖利而高亢,听得人毛骨悚然。
羽枫瑾用手捂上耳朵,又闭上了眼,企图将身后的疯女人赶出自己的世界。
因为这个女人,早已剩下一副无耻肮脏的躯壳,连魔鬼站在她面前,都会觉得汗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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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青月镶嵌在黑幕般的夜空上,皎洁的月光倾洒人间,给这片天地镀上了一层银色的纱。
而此时,驿馆的三人也陷入了绝境。
烈日炎炎,大家都口渴难耐,更别提能洗个澡清凉一下了。加上整个使团的人都陷入昏迷,鹿宁又不知所踪,胡七的精神几近崩溃。
他整日守在托托的床边,时不时的给他的双唇润水。他希望托托能快点醒来,好能带着自己闯进赤水教,将鹿宁救出来。
又是忙碌却一无所获的一天,胡七斜倚在床架上,正疲惫地打着瞌睡。
睡得正熟,手中的空碗忽然掉了下去,砸在托托的额头上,又跌落在地上。
空碗碎掉的响声,将胡七惊醒。
看到托托额头的伤口上,渗出的血迹,他暗叫一声不好,连忙掏出帕子为他擦拭。
忽然之间,只听得托托嘤咛一声,竟突然张开了眼睛。
他看了眼胡七,哑声道:「好渴啊,有没有水?」
突如其来的对话,让胡七大吃一惊,手中的帕子也掉落在地上。
他呆坐在那里像冻僵了似的一动不动。
直到托托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要求,他才如梦初醒。
「托托,你醒了?」他激动地几乎跳了起来,连声音都有些变了。
见托托眨眼间已经能坐起身来,他立刻将桌上的水壶递给他。
托托没来得及说话,而是迫不及待地拿过水壶,就着唇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
一抬头,见胡七正上下打量着自己,他皱起眉头:「你这是咋啦?瞧得俺好不自在啊!」
见托托什么都不记得,胡七猜测这或许是圣水所致,只好解释道:「托托兄,你已昏迷一天一夜,我都快被吓死了!」
托托一怔,拍了拍脑袋,喃喃自言自语道:「一天一夜?俺怎么没感觉啊?俺只记得有人叫俺去河边喝水,俺喝完水回到驿站……然后一睁眼就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