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有脸的人物,怎奈遭此横祸,家中无一人幸存,就连我那刚满一岁的外甥,也不幸离世……”
说到这里,妹妹也潸然泪下,两姐妹似乎想起了伤心事,瞬间哭作一团。
羽枫瑾却依旧心存狐疑,始终面不改色地说道:“既然如此,你们可以回家去。如果你缺少盘缠的话,本王可以给你一些。”
说着,便从袖中拿出一个钱袋子,递给那女子。
妹妹却推回银两,连忙说道:“不,我们不能回家去!洪灾之后,姐姐夫家的人来救济过我们,我们并没多想就欣然接受了。可我们却不知道,那家亲戚其实是狼子野心,他们哄骗我们签了一个借据后就翻了脸,要我委身于他,否则,就将我们到妓院去……”
羽枫瑾越听越觉得蹊跷,却不想继续探究下去,只道:“那你们应该去衙门状告,而不是在这里拦住本王!”
妹妹轻轻咬着下唇,愤愤然说道:“殿下有所不知,那家人与本地官府常有来往,衙门根本不会向着我们姐妹俩的。而且那文书白纸黑字,没人能证明我们是被哄骗才签的!即便是上了公堂,我们也是百口莫辩!”
羽枫瑾皱了皱眉头,试探道:“那你希望本王做些什么?”
姐妹二人突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哽咽道:“整个颍州城遍布他们的眼线,我们是逃不出去的,又没法和家人联系。我们希望殿下能够收容我们一段日子,待您离开的时候,带着我们一起离开。想必,即便他们再厉害,也不敢拦下王爷的人!”
羽枫瑾又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女子,总觉得她举手投足之间,颇见风尘之色,而且言谈之间也不尽不实,其目的并不简单。
“本王在颍州也只是住在驿站,如何能收容你?而且本王此次前来并未携带家眷,留下你一个女子在身旁多有不妥。这样吧,本王在本地有一些朋友,他们家中都有女眷,你若去他们那里安置,也方便些。”
姐妹二人竟连磕了三个响头,哀求道:“殿下,那婆家的势力颇大,岂是寻常百姓敢对抗的?我们姐妹本来走投无路要去跳河,是听到您的事迹之后,才鼓起勇气来求助的,您要是不收容我们,我们姐妹俩无依无靠的,只能一死了之了!”
话一说完,女子瘫坐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哭声之凄厉,连驿站中来来往往的客人,都为之动容。
姐姐泪眼婆娑的看向妹妹,抽泣道:“妹妹,是姐姐连累了你!要不是你为了来看我,也不会遭此劫难!姐姐对不起你啊!”
说完,她再次伏倒在妹妹怀中,哭得死去活来。
妹妹一边为她擦拭着泪水,一边悲切的说道:“姐姐 这是哪里的话,咱俩从小一起长大,情感深厚。若不是我来了,你这样被人欺负,还有活路吗?只可惜我们姐妹遇人不淑,屡屡遭遇坏人,如今又得不到帮助。也罢,黄泉路上有妹妹我陪着,姐姐不必害怕!”
说完,她悲愤的瞪了羽枫瑾一眼,又与姐姐哭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