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纪昀见他神色如常,便客套了一下:「殿下,相信用不了多久,皇上就会放您出来。这段日子,您在府内安心休养段时日,别让这些手下为难。」
羽枫瑾淡淡一笑,又道:「放心,我不会离开这里半步。不过,你的人也不许踏进府门一步,也不许骚扰我府上的人。否则,就休怪我不给你面子了!」
顾纪昀皱了皱眉,咬牙道:「殿下放心,我的手下只会守在门外,如有人敢骚扰府上人,不用您动手,我自会重罚他们!」
「那就好!」羽枫瑾轻蔑的瞥他一眼,在众人的簇拥下,拉着鹿宁走进门去。
随即,王府的大门在顾纪昀的面前,被重重的关上。
他愤怒的啐了一口,向门外的金甲卫嘱咐了几句,就立刻匆匆离开,他此刻心急火燎的要见到顾之礼!
——报仇——
盛京城内春光明媚、莺啼燕啭,街边的杨柳枝叶婆娑,如团团绿云柔软披垂。
阮浪和御守司的衙役,将王璟、刘容、曾瑞、许泰等重要犯人押往诏狱。
对于曾瑞和许泰来说,能关于诏狱是他们的荣幸。
可诏狱臭名昭著,他们似乎并不感恩。
阮浪只是带着他们,在诏狱里参观了一圈儿,二人便吓得双腿发软、面无血色,是被几个衙役,驾着
回到重刑犯的监牢中分别关押。
处理完反贼,阮浪才来「招待」昔日的同僚和同乡。
对待他们,阮浪可不会手下留情,自然为他们准备了一些特殊的「礼物」。
他叫来几个衙役,将二人扒个精光,又打来几桶井水,朝二人兜头浇下。
这个时节的井水冰凉刺骨,第一桶下去,二人被激得哇哇直叫,抱着膀子在地上,跳着脚的骂街。
第二桶下去,二人只能抱在一起取暖,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上下牙齿不受控的打着寒颤。
虽然二人没有体力跳脚,口中却还是骂骂咧咧。
等第三桶脚下,两个人体力耗尽,只能抱着膀子,将身体蜷缩成一个球儿,通体的皮肤已成了青灰色,只顾着发抖,口中蹦不出半个字来。
阮浪见二人终于消停了,便让衙役给他们穿上一套,别人曾穿过的囚服。
这套囚服又脏又臭,上面还爬满了跳蚤。
裤子被蹭的锃光发亮,硬到脱下来,可以直接立在地上。
更可怕的是,这裤子又骚又臭,沾满了上一个人,临刑前被吓出来的粪便。
二人看到这样恐怖的裤子,自然是拼命的抗拒。
可那些衙役毫不手软,将两个人按在地上,为他们套上这身衣服,又将他们投入了一间,人满为患的牢房。
铁门刚一锁上,刘容和王璟就抓着铁栏,怒喊道:「好你个阮浪,竟然公报私仇!你忘了我们的父亲,可都是当朝一品大官!你得罪了我们,你也别想好过!」
阮浪虽然与他们就一线之隔,却仿佛是天堂和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