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她的目的本来就是如此。
好心情的笑了笑,她接通了电话:“沈先生。”
“在干什么?”磁哑的声音隔着电话有些失真。
但是也丝毫无损那过分完美的音质,冷淡而慵懒,好听到了极致。
陶燃揉了揉耳尖,含着笑意说道:“在等你的电话。”
那边静默了一下,而后才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窗外的大雨开始倾盆而下,模糊了城市的繁华。
大雨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很吵,陶燃却浅笑着歪头抵在了落地窗上。
她懒洋洋的对着电话说:“沈先生,想听歌吗?”
“嗯。”
陶燃轻笑了一声,开始了哼唱小调。
奇怪的韵调有着一种很独特的魅力,像是忧愁入骨,思念涛涛。
又像是情人之间暧昧的呢喃,粘稠的情绪似乎都被酝酿成了酸涩难耐的青梅。
可饮鸠止渴,甘之如饴。
待一首小调唱完,那边沉默了许久。
她也没有出声,两人只是听着彼此在大雨之下的呼吸声,久久无言。
“你很难过。”沈殊墨肯定道。
“对呀。”她大大方方的承认着,看着窗外的烟雨朦胧,她不甚在意的说道:“下雨天总得要翻出一点相配的情绪来。”
沈殊墨没有评论,只是问道:“这首小调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只是随便哼的而已。”说完这话,她又有些轻佻的问:“你很喜欢?”
“嗯。”
“那你给它起个名字好不好。”她仰着头,眼底一片薄凉,嘴角却笑得多情风流,“你取了名字之后就只唱给你听。”
“叫《情人》吧。”沉默了一瞬,那边像是叹息般的回了一句。
她笑笑没有反驳,之后的时间,他们没聊什么,大多数时间都是听着彼此的呼吸声沉默。
可没有一丝尴尬,倒是在雨声之下,有着一种别样的安宁。
到了睡觉的时候,陶燃将手机放在枕头边上,轻笑着说道:“沈先生,晚安。”
“晚安。”沈殊墨答道,他靠在床上,很认真的在听着那道浅浅的呼吸声,直至平稳均匀,他也没有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