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帮帮他吗?”
褚浮筠藏在袖子之下的指腹狠狠的用力,眉目之上的霜寒之意愈发盛了起来。
“琅琊他们会安排的,不必担忧。”
“可……”
“过来。”陶燃话都还没有说完便被褚浮筠冷冷地打断了。
他按捺着躁怒,没有一丝商量余地的说道:“他既然被关到了这里,自然不会无缘无故。你如今来插手,已经是僭越了。”
前所未有的严厉语气让陶燃静默了下来,她紧紧抿着唇,垂下头颅不说话。
“阿离听话。”谢尘缘艰难地笑了一下,“无论怎样,是我先不对,你乖乖的,我没事。”
陶燃依旧不说话,倔强的跪坐在地上扶着谢尘缘。
“我没事的阿离。”谢尘缘笑得温柔,虚弱的伸手摸了摸陶燃的发顶。
那亲昵的模样狠狠的刺痛了褚浮筠的眼睛,让他气到几乎没有理智。
“将离。”褚浮筠的声音像是含着冰渣:“我再说一遍,给我过来!”
这一吼让陶燃更倔强了,她红着眼睛看向褚浮筠:“我不知道他到底犯了什么错,但他才来这几天,能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那些人不分青红皂白,事情都没有查清楚就把人折磨成这样,如果我再来晚一点,他就要直接死在这里了!”
“您要我如何相信那些滥用私刑的人?!还是说您的不周山就是这样半分道理都不讲!”
陶燃吼得几乎已经带上了哭腔,一向被宠溺的人受了委屈之后,理智更是崩塌得彻底。
不过脑子的话一股脑的倒了出来:“您的无情道就是这样吗?冷清冷心得让人心寒,倘若这样,我拜您坐下究竟是求些什么呢?!”
褚浮筠脸上的血色几乎褪得干干净净的,他无措极了,几番张口却还是挤不出半个字眼来。
他想解释,可是喉咙却像是被血死死堵住一般,似乎连呼吸困难起来一样。
不是这样的……
褚浮筠眼睫颤得厉害,几乎是哀凄的看着陶然。
可是这时候的陶燃目光已经赌气般地移开了,根本没有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