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那些青皮混子们似乎才停下来。
“遭!这家伙好像要没气儿了?”
“血?玛德!谁动刀子了?!我入妮玛!”
见血,这在青皮混子的圈子里其实并不算什么,但动刀子就不是小事了。大家出来混,真以为是打打杀杀啊?还不是为了一口饭吃?你不吃别人还要吃呢!动刀子,出人命,谁跑得了?都去衙门地牢里啃老鼠吗?
听到“没气儿”和“动刀子”这两个词,肖崇文三人倒吸口凉气,趁着人群松动,连忙推开一条缝冲了进去。
“这!”
入目的是穿着马山衣服的“张砚”倒在地上,两边腋下衣服已经被血浸透了,地上的血迹也在飞快的扩大。整个人脸色苍白,微微的还在抽搐,可已经看得出出气比进气多了。几息之后,胸膛一塌,彻底没了气。
“死人了!”
“跑!”
青皮们哪有肩挑命案的勇气?更何况事出突然,他们中绝大多数都以为今天是来揍一个不开眼的,谁都没想过会出人命。想着“不关我的事”不跑才怪。
一窝蜂的都在往外跑,眨眼间酒馆里的青皮混子就全都不见了踪影。独留下被堵在里面的客人,以及地上的那具尸体。
“哎哟,对着腋下进的刀子呀?这手够黑啊!一边一个洞,那就是两个人干的咯!啧啧,军伍里搏命的招式没想到这街面上的青皮也会?吓人啊!”
不等周围看热闹的凑过来,本来趴在桌子上醉酒的张砚一下就站了起来,蹲在了地上尸体旁,一边说话,一边伸手从尸体怀里拿出来自己的那份文书,以及一张半个巴掌大的纸人。
因为张砚蹲着的位置挡住了身后,旁人看不清他的脸,也看不到地上尸体的脸。而门外的人暂时还没进来。所以,只有肖崇文三人悚然的看见张砚重新从马山的脸变回自己的模样。而马山也从“张砚”变回了本来的样子。
只是......变回来的马山没了气,而张砚笑眯眯的活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