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项兴没有再讲拳台上的道德,箭步前冲,提脚起胯,标准的射门姿势。
“砰!”
爆头!
前青瓦台保镖瞬间滚了出去,再一次撞到笼壁,静止下来后软绵无力的躺在那里再无动静,不知死活。
“我赢了。”
许宽露出一缕笑意。
“我和你看法一样。”
江老板神色自若,事后诸葛。
对此,许宽敢怒不敢言。
没有人去在乎弱者的死活,屏幕里,裁判高举着项兴的胳膊,享受着全场的欢呼。
“江先生,高丽的财阀们现在也开始和张佑宰接触,开始拉近距离。这些商人果然是投机倒把的高手,骑墙观望,见风使舵,”
“这对我们来说不是好事吗。”
“我担心张佑宰上台后会变卦,几年的时间,变数太多了。”
“我们需要的是时间,不是他人的信用。”
江辰言简意赅。
许宽宛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
是啊。
相信他人的信用,本身就是一件无比愚蠢的行为。
支持张佑宰,只是因为车昌民现在的威信和资历并不足够充分而已。
他还需要“发育”。
至于张佑宰上台之后,愿不愿意按照约定,把交接棒递给车昌民。
重要吗?
人家不愿意给,难道自己就不能主动去拿?
“咚咚咚……”
房门敲响。
刚刚在八角笼中搏命的拳王项兴走了进来,只是简单披了件衣服,脸上的汗水血迹都没来得及处理,看上去狰狞可怖。
“许先生。”
不可一世的拳王谦卑的冲许宽低头。
“不错。没有丢我们粤西人的脸。”
肯定了一句,许宽继而介绍:“叫江先生。”
“江先生。”
打死前青瓦台保镖的狠人言听计从。
能打有什么用。
时代不一样了。
拳头硬、不怕死的人如过江之鲫。
“拿了这一场的奖金,是不是可以退休了。”
江辰玩笑。
“五百万美金,确实够花了。”许宽附和。
奖金五百万美金。
好像有结果了。
本来输掉比赛没什么,非得偷袭,导致把自己的命丢了进去。
不是任何场合都适合不讲道德的。
有时候守规矩,不是帮别人,是帮自己。
“够花是肯定了,但肯定不会退休,许先生永远是我的老板。”
项兴遍布血污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明明凶狠恐怖的模样硬生生营造出一种和善感。
“行了,去处理下伤势吧,从今天开始,给你放一段长假。”
“多谢许先生。”
临走时,项兴不忘冲江辰点头鞠躬。
放古代,这样的人,铁定属于英雄好汉级别,可是显而易见,类似项兴这样的人在许宽手底下还有不少。
这就是金钱和权势的魅力。
在国内走投无路、或者想发家致富,没有关系,来国外,可以成就你的梦想。
当然,许宽肯定不会收一无是处的饭桶,那种身无长处却爱白日做梦的梦想家,只适合送去缅底,交给和平饭店的老板娘当砍柴工。
项兴走后,许宽伸手入兜,掏出一张纸条,递给江辰。
“什么。”
“后天FOX的演出门票,最好的位置。”
许宽一本正经。
“医生都散了,演出不会再受到任何影响。请江先生代为向金小姐转达,祝愿她演出顺利。”
“你枪呢。”
江辰抬头,不咸不淡的问了句。
许宽脸色板正,“江先生不是说了吗,文明社会。”
江辰朝他示意了下。
“真没带。”
“把衣服,裤子脱了。”
江辰似乎要检查。
许宽苦着脸,“江先生、这、不合适吧?要是有人进来……”
江辰默不作声的看着他。
随即,许宽脸上闪过一抹决然,竟然真的抬起手,作势解皮带。
江辰往外走。
“江先生,你的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