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麻烦。京城这些大家族的人想的总是更简单——有怀疑?有威胁?有可能?
全杀了不是更一了百了吗?
杀了,也就杀了,哪怕明晃晃留了痕迹,告诉你是我杀的,你又能如何呢?你特情局愿意为了几个小兵小卒,和京城几大世家撕破脸吗?
当初夏教授“意外去世”,特情局不照样“忍气吞声”?因为项目没了就是没了,再做什么都已经晚了。
如果是宗门,是世家,或许会为了争一个面子,争一份尊严,哪怕牺牲一些利益也要出手报复。
可特情局不同,特情局虽然属性在那边,但成员构成终归是鱼龙混杂。说开了,其实大家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努力履行应尽的职责。真
正为了信仰和信念在工作的,终归是少数人。
羸弱的巨兽连自己的四肢都无法自如挥动,纵有灵活聪颖的头脑,也难以抵挡恼人的鬣狗。
但凌耀不一样,他受不了这些。
他要的不是面子,也不是尊严——这些东西都是自己给自己争的。他只是心里有一杆称,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他用自己的称衡量这世间的每一个人。有的人稳守在中间,有的人在两头挣扎,有的人向左,有的人向右。
他都看在心里。但他又保持沉默。
但如果有人招惹到了他身上,有人用那套横行霸道、滥杀无辜的作风对待他身边的人,他就要用这杆秤教对方做人。
尚未等那持双刀钺之人脸上笑意退却,凌耀的身形突闪,竟如瞬移一般在对方身前出现。原本一板一眼的剑招也忽然变得灵动诡异,顿时从刁钻地角度向那人脖颈刺去!
那人面有惊色,但倒也并不无措,当即抵出双钺来,与那剑锋相撞,擦出一串金色的火星。
只是风声又怎敌雷势?便是暴退七八步,凌耀的剑锋依然不见颓势。那人压下心头一丝慌乱,终于变了硬抗的招式,将双钺往身侧一错,似是欲将剑势带偏,以求退路。
然而高手交锋最讲求一个势字。势头在,愈战愈勇,心无畏惧;势头卸了,退缩的念头一成,就会瞬间被人力压一头,而想要找回来,却是难上加难。
凌耀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手挽剑花,顺势绕开了双刀钺的阻挡,左手却快速抛出两张符箓来,正落在那人右手钺柄上,瞬间炸出两团刺眼的雷光。
符箓本身并不带真气,只有被引动时才展现出威力来。这人也是第一次与凌耀这样的对手交锋,此时被这突如其来的手段一击,竟是丝毫没有防备。他眼前一花,手上握着的双钺也再不稳当,只得凭本能向后退去。
凌耀动作不停,那人也不断变化身形躲闪。他心知凌耀或许早已再次埋伏阵法机关,只等着他落套,却被晃晃剑光逼得只得一退再退,只为谋求那一线生机。
他以为对方本就和自己旗鼓相当,此时又被他拿捏住了背后那些“小鸡仔”的性命,本该是心神剧震,拿不定主意攻守之态,就会被他趁虚而入。
若是特情局果真有心保下这批人,相比于身陷据点但仍有一战之力的搜查队,自然会先调动力量支援此处。介时他得了情报,再往丛林中一隐,全身而退,特情局也当拿他没辙。
可谁又能想到凌耀的第一反应竟不是投鼠忌器,而是想先将他杀之而后快呢?
这让他一时摸不清凌耀的心思,究竟是当机立断地认为先除掉他就能解决问题,还是根本不在乎这些新人、只要能拿下他就算牺牲些许也无妨?
但他的张狂自然还有另一层依仗:就算他不是凌耀的对手,就算特情局果真有能力把他拿下,他也一定能全身而退。
——“你不能杀他!凌耀!梁毅,他是京城梁家的人!你现在还不能招惹上他们!”
梁毅甚至能听清凌耀耳麦里杨贺惊怒的呵声。
凌耀?梁毅现在还能分神想着,果然,这是个他没听过的新人的名字。
不过这个从未出现在情报中的凌耀,竟然是杨贺的直系。不过想到孟介安和董杰也在这只小队中,似乎也并不是那么难以理解。
杨贺这些年一直想培养自己的实力,才有办法对付高层派到西北部的空降斌,这件事在他们这层面可谓众人皆知。
只是没想到这才几年,杨贺就已经招揽到了一个这样的人物。
他是梁家的杀手,也是梁家家主的私生子。梁家人一面憎嫌他,一面又把他当做最锋利的刀在使唤。索性他也够狠,够锋利,只要他不对普通人出手,特情局碍着他的身份却也不敢对他轻举妄动。
这次自然也是一样。
然而梁毅终归是料错了。特情局自然是和从前一样,但凌耀却还算不上是特情局的人。
杨贺的话并没有打动凌耀半分。就算他把【凌耀】这个本名交给了杨贺作为行动代称,也并不代表他此刻就会实时听从杨贺的安排。
在凌耀心目中,这货刚刚可是杀人未遂!这样一个人,哪怕他再有权有势有背景,凌耀一个连“主角”都敢正面刚,难道还会有所顾忌?
相反,他其实打心里觉得,正是因为特情局内部不是一条心,又总是瞻前顾后,一次次为了各种原因放任这样的人上蹿下跳,才会让世家觉得特情局好拿捏,才会让这种人一次次出现并造成更多更大的伤亡!
他当然也听孟介安说过许多特情局和京城世家之间的交锋和默契,知道只要双方不主动对普通人下手,就不会撕破脸皮被拉出来清算。
可是普通人的标准又是怎么定义的呢?
他可是打算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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