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哥瞥了他一眼，态度没啥尊敬。
“不过市场里从来都不需要你有多靠谱，长线看预期，短线看情绪，谁还能是奔着当大股东吃分红去的啊？”
“噢噢，明白了。”
王奇伟也不生气，笑呵呵点头：“那，问题大不大嘛？”
“我再试试看。”嘉哥狠狠一咬牙，“嘿，我他妈还真就不信这个邪了，总不能每只股票里都有傻逼吧？！”
“好好，你加油，那我不打扰了。”
王奇伟摸着大肚子，笑眯眯告辞。
一出门，直接就给合作伙伴打了电话。
“你推荐的这个老跨怎么浪个傻哔啊？CTMD，都两个多月了，钱的影子都木看到，去了成本，到亏大几百个！能不能行了？”
“老王，你莫急莫急，股市刚刚抬头，再看看嘛……”
“我他妈能不急吗？你看看韩老师的基金，盈利都有60个点了！”
“韩老师不能比，人家在魔都也是一号，但凡搞私募的没有不晓得他的，咱这不是请不到韩老师吗？”
“行，那我再忍忍啷个傻哔！”
王奇伟也没辙，只好服软，不过心里还是有些想法。
“但是我跟你讲啊，好像韩老师很快要回家筹备一支家乡基金，如果真定下来了，我踏马可不哄这个牛哔哄哄的傻哔了！”
“哎哎哎，你别总是那么急嘛！现在只是前期调整阶段，赚钱的日子在后头，老嘉水平不差的……”
“哈哈哈！”
王奇伟狂笑不止：“连续三支股票亏损1个点跑路的水平吗？就这，我上我也行！”
“额……市场里总是会有意外的嘛！”
对面的底气也不足了，开始怀疑，嘉哥到底能不能适应私募管理人的职责？
“行了，就这吧。”
哥俩又闲扯了两句，告辞。
王奇伟转头就给潘大军打了电话：“喂？潘总啊……”
他是金融俱乐部的主席，但那是因为他长袖善舞，跟所有人的表面关系都不错。
真正聊金融……
“我他妈懂个锤子的金融！”
王奇伟跟潘大军诉苦：“搞了这个协会之后，我才发现，金融真不是我这种大老粗能玩明白的，悔得我啊……唉，当初怎么听了韩老师一堂课，就猪油蒙了心似的非得自己去趟趟水呢？”
潘大军一听就明白了，马上递出橄榄枝。
“王总，韩老师下个月初还要回来，到时候我组个局，你当面和他聊嘛！韩老师为人大气，肯定不会藏着掖着的，多少会有点帮助吧？”
“哎哟，那感情好，那我就提前谢谢您嘞！潘总，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我安排您尝点特色的！”
具体是什么特色，不多赘言。
反正宾主尽欢。
回去之后，潘大军马上告知了韩烈。
大气烈轻笑回道：“不急，火候还是差一些，再熬熬他们吧。”
就这样一句话，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嘉哥又碰到了四回傻哔。
砰！
“草草草草草！都踏马哪来的精神病啊？！”
最后两回，他气得砸了键盘砸主机。
事到如今，他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盯上了，搞了针对。
但是，讲不通啊？！
我TMD又没什么生死大仇，谁闲的蛋疼花那么些钱搞我干嘛？
且整个板块的表现都不好，看起来不像是专门的狙击。
难道……
我真的选错标的了？
嘉哥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与此同时，王奇伟的耐心也差不多耗尽了。
最近一段时间里，和重仓的券商、保险、银行一路高歌猛进，加上杠杆的作用，盈利都快摸到80%了。
“换人！妈的，要么我走，要么换人！”
当他在俱乐部小聚时喊出这句话，这个草台班子顿时陷入了分崩离析前的混乱。
就在两天后，韩烈终于正式通过潘大军和农行沈诚，向家乡的父老乡亲们放出风声——
“我正在慎重考虑，以家乡的闲置资金为主体，发行一支新的私募产品，与家乡的朋友们共同分享牛市红利……”
风声传出后，整个梦城都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