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洛莎坐起来,“过去总是一个人睡觉的,第一次和男人一起。”
“自那之后呢?”徐炀有些恍惚,也许是因为更加亲密,他忍不住想了解法洛莎更多。
法洛莎露出可爱的表情。
“我成为了神的仆人,”她微笑着说,“在教堂里度过很长一段时间,魔女们聚拢在神的庇护下,那时候教会垄断着绝大多数典籍和知识,想要得到帮助和成长,必须寻找主教们的支持。世俗领主通常反对领地里充斥着魔女,避免他们的统治被动摇,各个教堂相对来说成为我们的庇护所。”
“后来呢?”
“后来……我啊,因各种各样的原因受嫉恨,大多数时候在逃亡,遇到过不少魔女猎人,与神的联系时而密切,时而又被疏远……后来我也干了不少大事。”
“你在那时候一定很有名。”
“人们不能理解我在做什么,”法洛莎轻轻抚摸徐炀,“我很容易造成惊吓。”
远远不止是惊吓。徐炀暗叹。第一种能力是将所有事物倒转回原来的样子,第二种能力是毫无底线的大屠杀。倘若法洛莎陷入疯狂,别说一两个人和一两座城市了,整个行星和文明都有可能遭到灭顶之灾。
“你很年轻就被封印到那个墓室里了。”
“你想表达什么?”
“你经历的世事应该不多。”徐炀看着法洛莎年轻的脸,得到的却是她极度轻蔑的回应。
“不多?”法洛莎冷笑,“我所经历的事情比人类碌碌无为的一辈子要精彩得多,尤其是你们现在生活的这个时代,空洞、虚弱、庸俗,人与人互相伤害,魔女们畸形苟活,在这样的时代里怎么可能遇到真正精彩的事情,每个人都那么单薄。”
“你说得对。”徐炀说。
“我还以为你会反驳我。”
“我不知道,我一向是无所谓的,我不喜欢改变别人的想法。”
“你明明一直在改变其他人的想法。”
“是我迫使他们这样做,还是他们受到启发,然后自发地改变了呢?”
“瞧你,又开始这样了,你现在做的就是想改变我的想法……那么,你喜欢这样吗?”
法洛莎用指甲在徐炀的胸膛上死命刮了一下,差点出血。
“你还会这招。”徐炀毛都立起来了。
“让你长个记性。”法洛莎又凑上去舐自己抓伤徐炀的地方,“怎么样,疼吗?”
“你就像只猫咪。”
“我喜欢和你相处。”法洛莎吻徐炀的脸颊,“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机会,能向一个人完全袒露自我,我也是第一次和别人说我父母的事情。”
“我能感觉到我们更加靠近。”
“噢,徐炀,好像我无论做什么你都不会恨我,我无论做什么你都会原谅我,是这样吗?你会无条件地顺从我吗?你会无条件地包容我吗?告诉我答案。你必须毫无底线地爱我,我才会毫无底线地爱你。”
徐炀浑身滚烫,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