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心沥血地出试题改试卷不说,还要再为大家答疑解惑,同时再教教大家怎么为学生为人子……
老兆的演讲通常始于斥责,不知骂了多久终于有些累了,然后就开始苦口婆心地劝,说到最后就是一阵阵叹息。
不同的班主任说话的方法显然不太一样,但他们的中心思想大概一个意思,类似的话听了好几年,大家耳朵都快听出了茧子,可惜从来都没人敢出声阻止,于是隔三差五努力地修炼左耳进右耳出的功夫。
解救大家耳朵的似乎永远都是姗姗来迟的下课铃声,说了大半个小时的老兆大概也终于累了,大手一挥就让大家去自由活动十分钟。
一片安静的教室很快变得吵闹起来,大家上厕所的上厕所,聊天的人兀自交头接耳,笙箫心疼地从兜里摸出几块硬币,唉声叹气地去找生活委员交迟到的罚金,然后才过去找立夏说话。
笙箫到立夏的座位边时,她正精神恹恹地趴在桌子上,同桌知道她们关系好,很体贴地给笙箫腾出了座位。
跟同桌道了声谢,笙箫才在他位置上坐下来,上半身挪到立夏旁边,挨着她的身体小声安慰,“立夏,你别担心,时间还早呢,还有五个月时间,再加把油努力就行。”
她显然以为,立夏这会儿闷闷不乐,是因为考试成绩不理想。
立夏也没跟笙箫解释什么,只是声音沉闷地应了声,然后语气有些担忧地问她,“你刚才打喷嚏那么严重,没什么问题吧?”
“哪有那么脆弱啊?”笙箫那时候体质太虚,发烧感冒跟家常便饭似的,她知道立夏在担心什么,于是让她不要担心,“再说不是还有你带的姜汤吗?我已经喝过热乎乎的姜汤了,身体现在暖乎乎的,得谢谢你的姜汤啊。”
姜汤其实是萧腾让老板娘帮忙熬的,不过立夏不想解释太多,含糊其辞地让笙箫别介意,反正她们是好朋友,还特意叮嘱她,“姜汤是刚才在餐馆里现熬的,特意多放了一些姜丝在里面,汤喝完你别直接倒了,加点开水泡一泡可以继续喝。”
“嗯,我知道了,”笙箫点头,想到了保温杯,她又赶紧补充了句,“对了,保温杯我到时候洗干净了再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