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因为什么缘故?姜洄的视线自然而然投注到对面躺在沙发上的那个人身上。
不行,看到那龟孙儿她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哪怕之前黑暗中她也没看清清楚偷袭她的人是谁和长什么样,但现在要判断出这个人就只要看腿跟脸。
看看这缠了层层纱布的断腿以及被打得跟猪头似的脸,姜洄很确定就是这龟孙儿偷袭的她。竟然还敢来——
她看了眼站在对方旁边一位身着常服的中年男子,看着沙发上的人明显是心疼得不得了的样子,估摸着就是对方的家长。
然后除了刚才说到的那些人,医疗师陆瑾,室内还有另外一位军装男子,身量很高,模样儿很神气,穿着跟斯达克一样的军装,军衔仿佛也是一样,但看着很陌生。对方也站在另一边。
人还挺齐,双方当事人、相关第三人以及中间方……都来齐了,看来将是一场不好打的“战争”了。
但姜洄的一点胆怯的感觉都没有。因为她刚刚想了想,觉得以牙还牙还便宜了那货,她倒想看看到底是哪方败类脚这么贱,没事儿非得找人踢一踢,还要用偷袭这么卑鄙的法子。
“是不是你把我的儿子打成这样?”那位中年男子显是已经忍耐了许久,见姜洄这个当事人终于醒过来,便迫不及待盘问道。并且语气非常糟糕,显然已经认定了她便是罪魁祸首,不过……
——也确实是她打的。但对方的前因后果完全给弄错了。
“是我打的没错。”姜洄咬牙道:“打的就是他。若不是晕得快,我说不得还把他另一条腿也给折了。”
对方像是已经抓住了供词一般,也不跟姜洄继续纠缠,立马对站在一旁的校长说:“校长先生,您看,这位学生自己都承认了是她把我的儿子打成这样。态度还如此嚣张?您看看你们学校的学生,若都这般目无纲纪,凶狠歹毒,叫我怎么放心将我的孩子交给你们学校教导。这事儿你们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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