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股冰冷彻骨的感觉被慢慢驱散了。
姜玉姝对镜端坐,身穿素白中衣与单裤,凝视铜镜里的自己,轻声说“不用脂粉。”语毕,她拿起眉石,倾身,对着铜镜描眉,淡化天生柳眉的弧度,慢慢描出两道半剑眉型的英气眉毛。
礼尚往来,姜玉姝冒雪出城,亲自给图宁卫指挥使送年礼,顺路巡察桑山与蚕室。
毋庸置疑,此事确实不是她做的,那既然不是她做的,那又是谁做的,又为什么要陷害她呢。
她以为她已经忘记了,这辈子都不会再勾起那段回忆,只轻轻一碰,记忆却清晰的绽放在脑海,让她心闷闷的,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却也知道早已不陌生,只能习惯性的掩埋。
北瀛的寒冬渐渐过去,有细微的翠绿在枝头出现,风依旧夹着雪,天气奇怪到诡异,这里的人却早已习以为常。
“不用了,不用了,我就是没事,看大家都忙,我就来帮把手。”王柱子把邱叶的话当真的,赶紧拒绝道。
营门高耸,门前设拒马阵,两侧设哨楼,楼上军旗猎猎飞扬,一队队兵丁各司其职,守的守,巡的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