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听有三分真理,知道这话怎么说的吗?她说,但凡得到我青诗的女人,一个个都会在我面前沦陷,从而万劫不复,所以,你千万别开心得太早,你哭的时候可能还没到。”
柳天音一幅牙酸一般的表情看他。
林苏转换了笑容:“算了,你别这样看我,我说真话,我是感谢你的,单纯地感谢!非常非常单纯!”
“为什么……为什么要感谢?我做了什么?”柳天音急了。
“你点醒了我一件事情,这件事情的重要性,超出了所有!你值得我最好的青诗,真的值!”林苏脚尖一点,破空而起,又一次鸿飞冥冥。
这一次鸿飞,柳天音分明觉得他多了几分洒脱,竟然似乎真的摆脱了一件极大的困局一般。
但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天音想了半天,实在想不明白。
我做啥了?
我就是告诉他,天命长河里有一把剑,封天剑。
一把剑真的可以改变这场危局吗?
我得再测一测……
柳天音闭上了眼睛,手中瑶琴轻轻一响,天音缥缈,她的眼睛慢慢睁开,再次看到了天命长河,再次看到了那把剑,但是,前面一片迷蒙,她还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西山之上,灵隐寺边,诗壁之前,几个美女静静地看着天边,看着林苏消失的方向。
彩珠莲半只脚已经离地了,但一只手将她拉了下来。
一般人是不可能拉住她的,但这只手可以,因为这只手属于巫雪。
巫雪已经是源天!
巫雪是三个月前出山的,魔族一破封,消息传到巫山,巫雪的闭关山洞直接成灰,一片烟雨之中,她踏出了巫山,来到了京城。
然后,就是几个美女结识的过程。
巫雪、章亦雨、彩珠莲、周魅、幽影以及另外两个资深美女,陆幼薇的母亲洛天瑶和周魅的母亲大妖女,没有人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她自己报的名字就这般嚣张,叫大妖女!
几个美女刚刚从东线回来的,杀了一堆人,每个人都带着一身跟本体格格不入的杀气,突然就听到昨日西京的惊天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几个女的面面相觑,尤其是章亦雨和彩珠莲。
如果要找句话儿来形容她们心事的话,这话儿大概是一句很长的感慨:遥想当年,这小子是我们可以随时吊打的,而且实实在在还吊打过,曾几何时,打不动了,而现在呢?似乎还必须得仰视,姬商是我们这个大苍最顶级女子天团根本不敢触碰的,而他呢?没有团,只有他!一个人,一夜之间,就将姬商给杀了……世上不讲理的事情,大概就是这个了。
此刻,林苏回京,彩珠莲第一反应就是追上他,跟他说说这段时间发生的惊天动地,顺便从他身上也寻找一些惊天动地。
但是,巫雪拉住了她。
“他目光扫向过这边,已经看到我们了,如果有事情需要我们,他会开口,他没有开口,就说明他此刻要办的事情很紧急!”巫雪道。
“倒也是!”周魅舔舔嘴唇:“昨夜突然一击,西京直接翻天,今天他再度出城,显然又是人仰马翻之局,在这种险境之下,虽然我并不想承认我们会是累赘,但事实上,的确会是他的累赘。”
“莫要意气消沉!”章亦雨轻轻一笑:“大局之中,没有废棋,我们每个人都是重要的,即便是幼薇,谁能想到,她也会在关键时刻成为至关重要的一个眼?”
“这一点,恐怕这位无所不能的文王殿下,也是没想到的。”很少开口的幽影开口了。
她这一开口,众人目光一齐投向她:“幼薇出家之事,他竟然不知内幕?”
身后一个舒展的声音传来,却是陆幼薇的母亲天瑶夫人,天瑶夫人轻轻一叹:“当日,老身看出了他的苦楚,实在有些不忍心,多说了几句,但我想,他当时也还是没有真正领会。”
“挚爱之人欲出家为尼,任是何等聪慧之人,也只能感受到万念俱灰,断然难以想到其中深意。”幽影的声音也略有几分波动……
……
林苏横掠万里长空。
很快,他到了东州之上。
东州,魔占区。
一般人只要不发疯,绝对不应该进入。
但是,林苏来了。
他清楚地知道,他要办的事情有多么重要。
他到东州,是上药王山的。
莫非他想着将药王山的力量抓在自己手里?屁!药王山早已被魔军收编,化为他们的一个职业化程度蛮高的打手。
什么职业?
害人的职业!
药王山精通的是药物,这些药物魔军用起来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往往是将几种药粉洒入城中,城中立刻乱成一团,魔军再出而征服,事半功倍。
而药王山能做的事情远不止这些。
它目前还有一个重要使命,那就是清洗一把剑。
封天剑是有剑灵的,杀戮之灵与封印之灵,剑灵极其凶悍,一感应到魔气就跳起来杀人,简直疯子一般。不灭之,尚有后患,所以,药王山的指令就是,将这两只剑灵灭掉。
剑灵不是生命,砍不了脑袋,也不能直接清除,唯有药物渗透,慢慢消融。
清理行动已经进行了三个月,离最后完工只剩下十七天。
十七天一过,世上再无封天剑。
这把魔族又怕又恨的剑,就会进入历史垃圾堆。
这是一项光荣而伟大的使命,药王山的人个个兴致高昂,觉得他们即便是做了别人的狗,也算是比较有用的狗。
全宗上下,日夜加班,就只为黑幽皇立下这一大功,从而在未来权力分配中,取得更多的席位。
当然,他们之中也有些长老有反对意见,不过,魔族特使找他们谈了个话,他们就没啥意见了,躺在地上很是安静。
药王山宗主苏远山坐于宗主峰上,盯着脚下翻滚的药池,药池里翻滚的药水极其特异,散发出来的颜色时刻都在改变。
一会儿青,一会儿紫,一会儿黄,一会儿银白。
而他的心情也如这池水一般,一会儿喜一会儿忧。
喜的是,药王山似乎又一次在历史的命运节点上踩中了节拍。(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