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常的,慢慢来吧。我们的人去体大了吗?”
戈东树一边说着,一边步履匆匆的朝着通向机场的电梯处走着。身为有为集团负责研发系统的高管,过的本就是空中飞人的生活。京城他一年总要飞个几十趟,对京城国际机场布局早已经烂熟于心。
“老齐先过去了,还拍了张照片发到群里,体大博士楼外面直接安排了站岗的警卫,访客没人带着根本不让进。他在外头等着,打算找从楼里出来的人问问,确定宁孑具体住哪一间。到现在还没消息,应该还没问题出来情况。”
“没有另外的消息渠道?”
“想办法找了设备部的一个科长,他说帮我们打听一下,不过也还没消息。”李于明的语气有些焦虑。
两人已经走到电梯前,走进电梯,戈东树抬手拍了拍李于明的肩膀道:“不用着急,事情一件件解决。你要这么想,咱们已经是反应最快的了,我们都没见到人,其他家应该一样见不到人。”
李于明苦笑道:“问题就在这里了,刚刚老齐在那边碰到了不少人,都在附近晃悠呢。他亲眼看到好几拨人想混进去,都被拦了下来,咋说都没用,现在也已经没谁有先手优势了,大家都是凭运气。”
听了这话戈东树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等到电梯门打开,走出去的那一刻问了句:“体大的校长叫陈永刚吧?”
“嗯,是的!”
“好,等会我们直接去体大,我约了个朋友在体大见面。一起去拜会那位校长。”戈东树笃定的说道。
……
很多人总喜欢在嘴上挂着一句话:华夏是个人情社会。其实这句话完全可以扩大成这个世界都是人情社会。
人是社会性生物,一旦有了社会性,就总能分个亲疏,一辈子不求人往往只是挂在嘴上说说。人活一世幸运的话有三万多天,总会有需要求人的时候。事实上遇到事情,还能找到帮忙的人已经是种幸运了。很多人甚至想求人帮一把,都没人可开口。
这大概也是地位越高的人越怕欠下人情的原因。毕竟人情总得还的。
陈永刚之所以在宁孑提出要求时倍感苦恼,其实就是因为这一点。
他知道那些神通广大公司总能通过各种方式找到他的软肋,但陈永刚还真没想到这么快就会看到有为集团的一位戈副总跟他曾经帮过他许多的贵人联袂来访,让他想闭门谢客都不行。
“邱老总,您好,您好!好久不见了,去年本打算去给你拜个年的,谁想到你跑欧洲度假去了。可羡慕死我了!”即便内心纠结到无以复加,但见到邱尘风时陈永刚还是一脸的开心模样。
“哈哈,老陈啊,说起来这次可不是我要来见你,给你介绍一位我的好朋友,有为集团董事会董事、科学家咨询委员会主任,戈东树,戈总。我跟你说啊,老陈,戈总之前可是帮了我的大忙。我在德国的一个大单,如果不是戈总出面帮我打通了关系,那次我可就真的栽倒阴沟去了。”
“邱总,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其实去国外做生意都是这么过来的,每个地方的规矩不一样,律师稍微不靠谱就会出纰漏,有经验以后就好了。”
戈东树先是朝着邱尘风客气了句,这才看向陈永刚满脸堆笑的说道:“陈校长,贸然打搅,请见谅。”
“哈哈,来我这里有什么打搅不打搅的?都是朋友,请坐,请坐,小郑,赶紧去给两位贵客倒茶。”陈永刚热情的招呼道。
很快三个人在陈永刚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坐下,寒暄了几句,当秘书送来茶水,戈东树看了眼邱尘风,收到信号的邱总微微一笑,冲着陈永刚开门见山的说道:“老陈啊,咱们之间我就不用来回试探了,太累。你是我的好兄弟,戈总是我的铁哥们,有事我就摊开说。这次我们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们学校有个叫宁孑的学生吧?”
“戈总就是希望你能帮着引荐一下,反正就是约着一起吃顿饭,大家坐下来聊几句,不需要你多说什么。戈总这边亲自去跟那孩子谈。谈不谈的好也都跟你没关系。怎么样?老陈,这么多年我也没求过你什么事,这次你不会落我面子吧?我可是在戈总面前夸下了海口的。”
陈永刚苦笑着捧起了茶杯。
从两人一起出现在他办公室开始,陈永刚便知道他们的来意。
刚刚在范振华那里夸下海口,回来就把宁孑供着,谁能想到现在他还需要这小家伙维持自己的面子。
抿了一句茶后,陈永刚才考虑好措辞,诚恳的开口道:“老邱,戈总,真不是我推脱,主要是这孩子性子是真比较冷,我也不确定他会不会给我这个面子。当然,你老邱竟然开口了,这个面子我肯定给,不管如何我先去问问,但如果他不肯赏脸的话,我还真没什么办法了。”
邱尘风皱了皱眉头,很是稀奇的说道:“不是吧?老陈?你是校长,要请一个学生吃饭,推荐个朋友认识,他还拿捏着?你这校长是不是越当越回去了?”
“哈哈,老邱啊,你这话还真说到点子上了。一般的学生那肯定不麻烦,那压根不用找我。戈总来学校喊一声有为集团招人,教室门槛都能给踩烂咯。但宁孑这孩子不一样啊,说实话,我到现在都没想清楚他是怎么就认准我们燕北体大了。人家燕北、华清、甚至世界TOP10的高校,都能随便去读。”
“不说这个,这小家伙背后还有位院士给他撑腰,那恨不得是捧在手里怕化了。老邱啊,人家燕北大学的资深院士范老先生跟华清的卢院士,两人结伴亲自跑到南湖省一个小县城里,就为了想把这孩子挖去燕北或者华清,但这孩子面对两位院士都要求都不做理会。为此范院士还专门以燕北大学的名义支援了我们一个数学系。”
“所以老邱啊,你说学校里有个这样的学生,我能怎么办?真的,如果不是他太年轻了,资历太浅,我都想把校长位置直接给他了。你还别不信,不然你问问戈总,以他的身份在华夏想见哪个学生见不到?还需要先找到我这儿?”
邱尘风扭头看向戈东树,他从体制内出来之后一直在做外贸生意,对于学术、科技之类的信息敏感度自然没有那么高。只是在接到戈东树的电话之后,恰好他又在京城,便专门跑了一趟,来体大帮忙这戈东树撮合这事。
虽然宁孑的事在网络上闹得沸沸扬扬,但邱尘风这个年纪的人又很少会去关注网络上那些舆情,一周难得上几回网,主要还是为了看错过的新闻联播。自然还不知道有关宁孑的那些故事
戈东树微微笑了笑,然后冲着邱尘风点了点头,说道:“陈校长说的没错。我们的人为了联系宁孑也是费尽了心思,这小家伙是很有个性。电话不接,短信不回,电邮也不理会。不过有大才的人嘛,可以理解的。我也不是一定要请他吃顿饭,实在不行就退而求其次,陈校长让我跟他见上一面就行。”
听到戈东树也是如此说,邱尘风是真的惊讶了,看向陈永刚说道:“哎幼喂,这还真是活久见了。我的消息就这么闭塞?华夏什么时候出了个这么牛的学生我竟然都不知道?”
陈永刚笑了起来:“哈哈,老邱啊,你应该是今天没上网吧?其实今天一堆人找上门来也就是今天的事情。不止是有为集团啊。我今天接到的电话有帮微软问的、还有谷歌的、华兴的、思科的……还有些我甚至连名字都没听说过,后来在网上查了才知道的大公司。都是找我打听宁孑的……”
陈永刚正说在兴头上,好向邱尘风证明这次他给了多大的面子,手机却很应景的响了起来,陈永刚瞟了一眼没有任何标注的来电号码,微微一笑,道:“看吧,又来了,我的电话今天都快成热线了。打到小家伙那不接的电话全转我这儿来了。”
为了证明他所言非虚,陈永刚直接接听了电话,顺手还开了免提。
“喂,你好,请问是哪位。”
“你是陈永刚陈校长吧?”
情况似乎有点不对,这话有些不太客气,而且听声音似乎跟之前那些打来的陌生号码不太一样,气势更足。
“啊,我是,请问您是。”
“哦,我是卢正月,现在是华清数学院的教授,马上期末开始后我打算离职去体大数学系应聘教授,想着先打电话问问,你们需要什么资料,有什么要求?”
“我……咳咳咳咳……”陈永刚刚开口便是一阵勐烈的咳嗽。
没办法,这通电话直接刷新了他的三观,让他完全无法理解那些学术大老的思路了。
卢正月的名字太响了,华夏高校圈几乎就没有不知道这位老院士的。
现在这位华夏泰斗级的数学院士要来体大应聘数学教授?要不是老院士今年已经六十多了,陈永刚怀疑这位是要来砸他饭碗的……
这哪里是一位教授要来应聘,这是一尊神来坐镇啊!数学系的主任都已经安排好了,这位来了当个普通教授陈永刚都不知道该怎么给供起来。
毕竟谁都知道体大这个数学系纯粹就是为了一个人开办的,四年之后还能不能存在谁也不知道,甚至招生组那边对于这个数学系的报考条件都是一头雾水。
现在这位大老要来,意味着燕北跟华清数学最强的两尊佛都齐聚体大了,这哪里是来当教授的,陈永刚觉得这是来要他命的。
这是真要强行逼着他把体大数学系往国家级重点学科发展么?
是的,尊敬的卢院士用一句话便彻底把陈永刚给整不会了。
“你咳个什么?年纪轻轻的比老头子身体还差?”对面明显对一连串的咳嗽声很不满,催促了句。
“不,不好意思,卢院士,刚刚不小心被口水呛到了,那个,您是认真的?”
“废话,我有那个闲工夫专门打电话跟你们这些年轻后生开玩笑?”
“不,我的意思是华清那边能放人?”
“我跟周敬学说好了,他安
076 数学拼图 (万字大章,求订阅,求月票!)-->>(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