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陵京城天子脚下,是整个大周最富有最繁华的地方,每天都有数不清的人来这里讨生活,求富贵。”
“嗯,然后呢?”
“可这陵京城,可不是谁都能来的,一个不好,犯了事或者说得罪了什么达官贵人,保不齐就会被抓到牢里去了。”
“那这跟我买人有什么关系?”
“公子你是不知道啊,这天下个吸血的丘八都是该杀千刀的,而这陵京城的狱卒更是吃人不吐骨头。那些个进了牢里的,家里头有关系,或则个有点积蓄的,要是没有犯什么事,那些个狱卒吸光你的血也就放你出来了。但那些个没有钱财和关系的......”
李东生看着地牢里一个个像死人一样躺着的不成人样的黑乎乎的囚犯,“没有关系榨不出油水的的就会被狱卒打成流民当成货物给发卖出去,被榨干最后一丝价值。”,他没有问许管事这种以权谋私草菅人命的事情为什么没有人管,因为他比许管事更加阴白朝堂之上的那些高官,深宫中的那位皇帝,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每天都在干一些怎样让人作呕的事情。
李东生从牢门前一个个走过,里面的人或是充满敌意,或是无动于衷,或是满脸渴望,或是心如死水。或许有的人刚进来,对未来还没有绝望,那是对他充满敌意的。有的人已经知道这地牢有多么令人绝望,那是对他渴望的人。而有的人,或许早就对人生不报希望了,那是对外界无动于衷的人。
李东生虽然不认为自己是个圣人,但他觉得自己是个人,所以他没有办法做到像那些狱卒那些朝堂之上的那些大人们一样无动于衷。
李东生仔细看了这些这些可怜之人,里面确实也有几个有姿色的,但此刻的李东生心中已经没有了心情。
他向狱卒摇摇头,表阴自己没有看中的,那狱卒也不恼,只是张开一口黄牙笑道:“看不中也没关系,可是公子,这开门费可是不退的,而且下次再来,您还得再交一次。”
“我知道了,带我出去吧。”
“好得,您慢走,可别磕着了。”
李东生知道狱卒黑的很,但此刻他不想和他计较,他现在感觉自己需要回到家里好好睡一觉好平复自己的精神内耗。
然后,就当李东生在回去的路上,一只脏兮兮的手从牢门的缝隙中伸出,抓住了他的衣角。
李东生一愣,然后他发现抓住他衣服的是个乌漆码黑的犯人,虽然因为这年头男人也可能会留长发,污头垢面的也看不出来相貌,但从脏兮兮的衣服样式上看的出这应该是个女囚。而且从身形上看年纪应该也不大,十一二岁的样子。
“贱人,还不快点放手!”狱卒看到居然有犯人敢冒犯自己的肥羊,顿时作势就要打。
至于李东生,虽然有些不知所措,但也不会让狱卒当着自己面打人。只不过,就在李东生制止狱卒的时候,那个女犯人却一直用一双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李东生。
“十七”
女囚开口说道:
“刘,十七。”